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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歷久彌新的問題:老爸和這小白臉同時掉水裡,你打算先撈誰?
老波斯貓現在不大想知道這個答案。
他洩憤似的叫囂道:“要是這禍害真就這麼死了,那說明他也不像傳說中那麼有用,死不足惜——需要把精神網交給我嗎?”
林靜恆沒理他。
湛盧替主人答道:“他沒有這個習慣。”
“哦,對,哪怕是睡著了,也留著一隻眼睛觀察四周,聯盟第一被迫害妄想症嘛,連我們第八星系的鄉下人也如雷貫耳。”獨眼鷹懶洋洋地嗤笑了一聲,一轉身,看了看幾個剛剛扶著牆爬起來的學生,“這麼弱,像什麼樣子,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一無所有這種事,多經歷幾次就習慣了,誰活得長誰才是贏家。現在快去休息吧,長途旅行需要保持穩定的生物鐘,機甲要調成晝夜模式了。既然有人願意受累,我就好吃好睡了,我還要留著力氣,把那個鐵皮腦袋割下來餵狗呢。”
他話音剛落,已經被推進醫療室的林靜恆好像聽見了一樣,機甲裡的亮度留開始逐漸下降,原本日光似的照明漸漸黯淡,最後只剩下儀器、臺階處星星點點的指路燈……還有陸校長種下的熒光草。
拉下了一層人工的夜幕。
這架小型機甲總共有上下兩層,沿著邊緣處是一排窄窄的樓梯,可以上到二層,那一端有幾個一字排開的小房間,陳設簡單,日用品還是機甲出廠時標配的那一套,沒拆包裝,一看就沒人住過。
獨眼鷹說休息就休息,徑自挑了最裡面的一個房間,關上門睡覺去了。
陸必行逡巡在醫療室外,愣愣地低頭看著自己滿手的血跡。
懷特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聲:“老師……”
陸必行一激靈,好像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身邊還有這麼幾位小累贅,連忙調整好表情,強作鎮定:“聽……咳,聽他的,先休息去吧,要是自己睡不著,可以兩人一間,權當是男生寢室和女生寢室。”
黃靜姝問:“你呢?”
“我需要開始整理地下航道的方位,現在還不算脫險。”陸必行頓了頓,正色下來,“域外海盜的生化手段多於物理手段,現在沒有抗生素我實在不踏實。從明天開始,你們會進入特訓狀態,現在機甲的時間應該是沃託宇宙時間——五點左右天亮,晚上十九點左右天黑,晝長十四小時,我們的訓練時間會達到七個小時,包括體能、失重、躍遷適應,以後不會再有護理艙讓你們躺了。”
一個行走在太空的人需要什麼素質,學生們沒有概念,還都沉浸在茫然裡,好在還有個人告訴他們下一步做什麼。幾個小流氓和小太妹們溫順異常,聽話地結伴去了二樓的小房間,一路逃命的兵荒馬亂告一段落,機甲裡短暫地安靜了下來,周圍只剩下一個植物人狀態的零零一,被生態電擊繩牢牢地捆著。
陸必行獨自坐在熒光草下,開啟了個人終端,試圖聚精會神,可是頁面上的文字和程式碼好像自動長出了排斥磁場,就是落不到他的視網膜上。
他盯著那頁面發了二十分鐘的呆,聽見樓上終於開始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在這個人工的夜深人靜裡,所有繃緊的神經短暫鬆懈,讓反射弧跑完了殘酷的全程,夜色就該要化為刀劍,打碎他們用忙碌打造的小小鎧甲了。
陸必行凝神聽著,不知過了多久,那些細碎的啜泣聲越來越低,直至沒了動靜。
數十個小時的應激狀態後,少年們終於在無邊的憂慮與恐懼中睡著了。
機甲艙門上閃爍著電子鐘錶,顯示此時是沃託宇宙時間20:30,聯盟議會所在地應該入夜了,而在北京星的星海學院,這個時間則剛好是他早晨到校時間。
陸必行個人終端上自動彈起了日程表,按部就班地提醒他日常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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