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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還算挺客氣了。
他不依不饒地追問:“現在呢?將軍,你平時在部隊裡說話也和擠牙膏一樣嗎?”
林靜恆笑了一下,不吃這個激將,轉頭說:“我剛才吵你休息了,再睡一會吧。”
然而以陸必行的生命力,是能夠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此時他已經自行滿血復活,一步躥了上去,一把摟住林靜恆:“朋友往上,就是‘特別’朋友了,對不對?”
林靜恆任他半夜撒歡,沒說什麼,心想:“不對。”
“特別朋友”是兩頭不確定的關係,往正無窮的方向發展,就是神魂顛倒,“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而假如有一天,或是感情淡了,或是相處不合,也有可能奔著負無窮去,輕的是“一拍兩散,不相往來”,重的是“傷心憤懣,反成仇怨”。
但他不會的,林靜恆想,他對陸必行,只有一頭不確定,有下限,沒有上限。
哪怕有一天這場春夢醒來,陸必行新鮮夠了,煩了他的無聊無趣。
大約還有一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林靜恆算了算時間,拿出一套乾淨衣服和提神咖啡,不打算睡了:“霍普這時候逃走,我懷疑他不單只是個在反烏會內鬥裡失敗被迫害的人,不然他還能逃到哪去?他很可能還有自己的支持者,一直跟外界有聯絡,這樣,八星系的真實武裝情況恐怕會暴露,我們最好早做防範——你再睡一會吧,我去和圖蘭他們商量商量。”
“霍普不會的。”陸必行艱難地把飄在半空的神智拉回來,揉了揉眉心,“我真討厭你這種表白說一半就非要岔開話題的行為,不知道說什麼你不能看看書學習一下嗎?”
林靜恆十分縱容地一點頭:“好。”
陸必行:“……”
這個“好”有點犯規。
他乾咳了一聲,在床邊坐了一會:“霍普……霍普這個人,有一點處心積慮,但他不是瘋子,否則他也不會冒著背叛反烏會的風險幫我們,農場基地,他做得很用心、也很漂亮,他有反對的東西和追求的理想,是真心想讓荒土裡長滿鮮花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堅信不疑,沒那麼容易說服別人追隨他的。”
林靜恆有些意外地抬頭看著他。
“我的直覺,不一定對。”陸必行說,“如果真像你說的,霍普一直和他的支持者有聯絡,那他早就可以跑,為什麼還要留下做這麼長時間的義工呢?刪了名單的後半段,他當然也有機會毀掉那個秘密資料夾——我覺得他是故意留給我們看的,他在用他自己的方法向我們解釋這場混亂的來龍去脈,希望我們不要稀裡糊塗地捲進去,能把生態還很脆弱的八星系保護好。有可能將來我們還是敵人,但現在,我覺得他不但不會暴露我們,還會主動幫忙掩蓋。看他的年齡,應該是早在格……勞拉博士,甚至哈登博士活躍的時候,就加入反烏會的。我相信那些最早的反抗者心裡都是有烈火的。”
他提到“勞拉”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看了林靜恆一眼:“你知道有個奇怪的現象——歷史上那些真正改變過世界的人,他們往往都是無意的,無意間走上某條路,走到風口浪尖,被歷史選擇,機緣巧合地成了那個重要角色。而那些最開始就信念堅定、伸手去挑戰世界的人,反而往往會被命運的風暴推向意想不到的方向。我們這個物種,好像天生沒有長出足夠的理智,對不對?勞拉博士他們最初的願景,一定不是現在這樣。”
林靜恆終於聽出來了,陸必行今天晚上又撒嬌又講理,只是在小心地安慰他,他感覺得出自己對管委會的排斥,甚至會注意不提勞拉姓“格登”,字字句句都踮著腳似的。
林靜恆心裡像是被細小的針紮了一下:“唔。”
陸必行衝他伸出手:“所以你能偶爾放鬆一點嗎?好好睡一覺。”
林靜恆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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