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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驚人。
穿過躍遷點的一瞬間,週六感覺整副內臟好像被墜了個千斤墜,要將他心肝都拖出來,後背幾乎是黏在機甲艙壁上,他有種可怕的錯覺,好像自己正在被一寸一寸地撕裂,護理艙窒息似的密閉空間加重了這種恐慌,週六把口鼻湊近氧氣口,大口地喘息著,用盡全力剋制自己不要慌張地大叫。
他簡直不敢想象,同樣是這種狀態的駕駛員到底是怎麼保持高強度的冷靜的,稍一思量,幾乎覺得有些恐怖起來。
然而再高的速度也趕不上救獨眼鷹,除非他們有一個可以炸裂整個星系的超級躍遷點,讓他們精準瞬移。
獨眼鷹已經多年沒有體會過被人一點一點逼下精神網的感覺了,將斷未斷的時候,他彷彿出現幻覺,聽見了那首百年前的戰歌——
“我們來自海角,封閉沉默的群山,
在星光拋棄的荒原,點起呼喚自由的烽煙。
聽見……”
“聽見……”獨眼鷹的嘴唇輕輕動了一下,喃喃地接上了彷彿已經忘卻多年的歌詞,“狂風在咆哮……”
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難以置信地扭頭轉向已經沉寂許久的通訊頻道,隱約的歌聲從通訊頻道里斷斷續續地飛出來,漸漸清晰,播放的是當年自由聯盟軍裡傳播最廣的版本。那一版沒有任何技巧性的東西,複雜的曲調被簡化得近乎平鋪直敘,合唱不分高低聲部,只是所有人的聲音混在一起,因為笨拙而顯得格外真摯。
“狂風在咆哮,血在燒——”
一架已經逃離的小機甲突然從伏兵背後躥出來,一發導彈猝不及防地切入伏兵中,不知是技術還是巧合,正好打中了一架中型機甲的武器庫。
對方的軍備顯然十分充足,武器庫自爆的動靜驚天動地,側翼的機甲群編隊一下亂了,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另一個躍遷點裡又躥出一架機甲,打出了一排近乎無差別攻擊的高能粒子流,正好掃過方才的遺骸,導彈碎片捲起了致命的能量旋風,撞向敵軍,與此同時,開炮的人在通訊頻道里,鬼哭狼嚎地來了一嗓子:“腳步在躍遷,旗在倒——啊,朋友——”
另一個聲音響起:“灰狼,跑調跑沃託去了!”
“灰狼”沒來得及回答,六號機一觸即走,重新消失在躍遷點裡,短暫地從通訊頻道中斷開,只留下了他“繞樑三日,噩夢不絕”的歌喉。
本已經消失到可追蹤範圍內的小機甲們一架接一架地冒出來,像爆發的跳蚤,從各種夾縫裡冒出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敵軍軍團整肅,但人數太多,多少有點不靈活,像個被蚊蟻折磨的大象,憤怒而無用地咆哮著。
他們竟然回來了!
可是這些廢物們回來幹什麼?!
緊急躍遷兩次都要找降壓藥吃的老東西,難道不應該夾起尾巴逃之夭夭,找個陰溝躲起來等著壽終正寢嗎?
真當自己記得清歌詞就還是英雄嗎!
獨眼鷹忍痛摸到了醫療艙,把胳膊戳了進去,打了第二針舒緩劑,劇烈抽搐的肌肉撕裂似的,裹挾著骨頭“咯吱”作響,他大叫一聲,堪堪把人機匹配度維持在了60%的水平線以上,然後一頭扎進了硝煙瀰漫的敵軍陣營中間,高能粒子炮掃過機身,防護罩開始報警,亂飛的導彈與他擦肩而過,就在這時,方才消失的六號機正好從另一個躍遷點出來,灰狼還在荒腔走板地瞎唱:“啊,朋友……”
他太久沒有上過戰場了,熱血當頭,選擇了錯誤的路線,一頭撞上了流彈。
流彈將他的六號機堵在了躍遷點裡,機甲武器庫裡剩下了十枚導彈,連同旁邊的能源系統一起發生了劇烈的自爆,由於暴虐的能量有引爆躍遷點的風險,周遭的機甲上同時收到警報,一下散開,獨眼鷹的反導系統打出最後一枚導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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