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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像座鐘裡整點報時的彈琴小人。
不到一個禮拜,陸必行就覺得自己成了巴甫洛夫的狗,快被他訓練出來了,每天臨近那個神秘時間的時候,提前半分鐘,那秒針的“咔噠”聲就會變得格外明顯,他的心跳會不由自主地加速,有時還會有點呼吸困難,這個時候跟他說別的,他是聽不見的,然後倒數秒數結束,門口就會傳來湛盧定時鬧鈴一樣的聲音:“歡迎回來,先生。”
一開始,陸必行夜裡常常睡不安穩,睡眠時間本來就短,一宿還往往要被無端驚醒兩三回。林靜恆有一次發現了,就扣住他的手指搭在自己身上。
生物晶片會加強人的五感,即使在漆黑一片的夜裡,陸必行也能看得清,指尖碰到的人拉他出噩夢,然後一睜眼就能看見那個人安靜的側臉,他有時會屏住呼吸,盯著林靜恆看很久,心裡什麼也不想。
半夜驚醒,也忽然成了一件不怎麼痛苦的事。
不過林靜恆也不會一直在床上陪他,有時他伸出手摸了個空,但餘溫猶在,這時他往往會聽見窗外傳來鳥叫,說明天快亮了,但也還早,能再閉目養神一會……如果被子也涼了,那一般就是他快遲到了。
林靜恆用異常強勢的節奏感,利用時間,在十幾年來一直昏天黑地的陸必行身上釘了個楔子。
對於人、候鳥、還有那些會在固定時間進行大遷徙的動物來說,生物鐘都有一種隱蔽又奇異的力量。好比四處蔓延的流水遇到河道,就會自然順流而下一樣。假如一個人的節奏感足夠堅定強勢,他在地上劃出的橫豎,就會不由自主地影響其他人。
有一天,清晨不到六點,銀河城指揮部突然因為一份緊急檔案呼叫總長,陸必行頭天晚上開電話會開到後半夜,睡得就很晚,強打精神爬起來,迷迷糊糊地把自己收拾乾淨,拉開衣櫃,順手拿出了兩套襯衫長褲。他在沒有什麼意識的狀態下,把其中一套疊好放在床頭。
領帶打了一半,陸必行才清醒過來,忽然扭過頭,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整整齊齊放在空床頭的襯衫,愣了半天。
這時,晨練回來的林靜恆正好推門進來,見他呆呆地坐在床邊,就伸手在他腦門上重重地按了一下,揉亂了他的頭髮,然後拎起床頭的衣服進了浴室。
兩個人一個沒睡醒,一個一身汗,匆匆擦肩而過,並沒有交談,可是忽然那麼真實。
陸必行聽見水聲,然後他緩緩在方才放衣服的床頭摸了摸,好像確認他方才放在那的東西被拿走了一樣,繼而俯下身,深深地嗅過枕頭上的氣息。陸必行如夢方醒似的想:“他真的回來了。”
林靜恆還沒來得及擦乾頭髮,浴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緊接著,陸必行一把扣住他的腰,不由分說地把他按在了沾著水汽的牆上。生物晶片賦予的蠻力有點過火,然而林靜恆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這麼長時間以來,林靜恆第一次從那雙充滿壓抑和痛苦的眼睛裡看見更激烈的情緒,就像黑夜裡突然跳起來的火花。
陸必行問:“你那天去玫瑰之心,其實不是因為聯盟和海盜的衝突,對不對?你是想回來,對不對……你為了什麼回來?”
他昨天才剛剛追溯到自由軍團到底是些什麼人,透過蛛絲馬跡,他感覺出了這個自由軍團的主人很可能和林靜恆關係匪淺,今天本該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問,忽然自己打亂了順序。
“對,是個巧合,快到了才知道出事——第二個問題,”林靜恆頓了頓,然後他說,“你。”
尾音還沒完全落地,一個親吻就落了下來,一開始拘謹而充滿試探性,繼而很快忍不住放肆起來,放肆過了頭,輾轉間又帶了一點疼痛,刮在心尖上一樣,浴室裡豐沛的水汽很快在牆壁上凝結,打溼了總長那乾淨筆挺的袖口,溫度猝不及防地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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