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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沒動靜,他嫌煩,早靜音了通訊頻道,憑空一抬杯子,他對湛盧沒開頭沒結尾地說:“一盎司。”
湛盧這時候很懂他的意思,酒櫃的門自動彈開,給他倒了一口烈酒。
林靜恆嘴上說要回航,卻一反之前乾淨利落,自己一動不動,對那些磨磨蹭蹭的癟三也沒什麼意見,一口刮嘴唇的烈酒壓在舌頭底下,他的目光沒離開遠端通訊系統圖,沉靜的側臉像是在等一場戰爭的頭狼。
黃靜姝覷著他的表情一激靈:“將……”
林靜恆豎起一根手指,打住她的話音。
與此同時,通訊頻道里那一千隻鴨子漸次啞了,林靜恆重新開啟通訊頻道,聽見最後一個不知哪來的二愣子納悶地反問了一句:“怎麼都不說話了?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他。
因為這時,已經不用陸必行現場講解怎麼看異常的能量波動圖,只要沒從精神網上掉線的,全看見了——
黑洞洞的宇宙中,好像此處都藏著影影綽綽的怪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冒出來,無窮無盡似的,讓人吊著一口氣,來回欣喜若狂,來回絕望。
在他們不遠處,比方才更張牙舞爪的機甲群緩緩露出頭來,暗色的機身上,凱萊親王衛隊的標誌像噩夢的圖騰——然而這一次,對方是一水的重甲。
這是一支超時空重甲的機械戰隊。
像圍困白銀要塞的機械戰隊。
像玫瑰之心埋葬了兩顆聯盟將星的機械戰隊。
像把凱萊星、北京β星和白鷺星付之一炬的機械戰隊。
損兵折將的基地武裝們,兵不成兵、隊不成隊地圍在重三週圍,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群龐然大物從天而降,像等待瓢潑大雨的螞蟻群。
而他們賴以生存的窩——反追蹤系統,已經給上一個對手殉了葬。
懷特哆哆嗦嗦地喘了一口氣,氣如遊絲地問林靜恆:“將、將軍,您怎麼還在喝酒?”
林靜恆把壓在舌頭下的酒嚥了下去,回頭看了四個學生一眼,覺得他們年輕而無畏,也覺得自己四肢有些發冷。
他不是怕死,也不是怕輸,只是有點不想和凱萊親王聊天。
歌舞昇平的世界正在塌陷,而他在這個小破基地裡閉目塞聽三個多月,一方面每天都火燒火燎地想知道外面的戰況,另一方面又有點怕聽見。因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聯盟落到這個地步,他本人是撇不開關係的——“有意”是壞得喪心病狂,“無意”是蠢得感天動地而已,哪個都強不到哪去。
可是又不能不聊,因為白銀第九衛這幫廢物點心可能是吃多了,跑得比爬還慢,林將軍一根光桿,扛著一幫絆腳的廢銅爛鐵,實在沒法把節奏控制得很精準,只能藉此拖延時間。
一個通訊請求發到了重三上,繼而又透過遠端系統,公放到了通訊頻道里。
林靜恆吐出一口濃烈的酒氣,接通了。
阿瑞斯馮那張令人刻骨銘心的老臉立刻清晰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獨眼鷹的炮口差點走火。
四個學生當然記得這個轟炸了北京β星的瘋子,薄荷一把捂住嘴,鬥雞攥緊了拳頭,幾乎分不清眼前的是虛影還是真人,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吼,當場就要雙目充血地衝上去——被林靜恆一手按住肩膀,輕飄飄地推到一邊。
阿瑞斯馮如果有祖墳,大概已經被人挖成地鐵中轉站了,不大在乎別人罵他,熟視無睹地接收了一堆深仇大恨的目光,他的目光落在林靜恆身上,瞳孔明顯地一縮,盯著林靜恆仔細端詳片刻,阿瑞斯馮動了動金屬嘴角:“看來我是有資格和您說幾句話了,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是這一任的凱萊親王,我叫阿瑞斯馮,請問這位很眼熟的先生,怎麼稱呼?”
林靜恆要笑不笑地反問:“你看我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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