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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得益彰’!”
顏舜華在這方面何曾退讓過,當下也慢條斯理地反擊:“有些人什麼都沒長進,只有年紀長了,空比我活多了幾十年而已,有什麼值得敬重的。至於禮數,”顏舜華露齒一笑,“我頗為喜歡《禮記》裡的一句,‘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
曲先生被顏舜華堵得臉色一青。
謝蘊清面露異色。
她素來不愛與人說話,更別提爭執,如今見曲合璧啞口無言,竟有種莫名的快意。只是想到曲合璧的身份,謝蘊清的心又是一沉。
有了今日這一樁,顏舜華還能進靜雅學坊嗎?
曲先生看著護在謝蘊清身前的顏舜華,再不說什麼,甩袖而去。
顏舜華也不問她們起衝突的原由,只笑著問:“先生,今天你要教我什麼曲子?”
謝蘊清嘆了口氣,望著顏舜華說:“晚晚,你這性情……”
顏舜華睜著烏溜溜的眼睛,望著謝蘊清等她的下文。
“太鋒利了。”謝蘊清緩緩說,“你是女孩兒,還是柔婉些好。”
“天下柔婉的女子那麼多,不差我一個。”顏舜華覺得自己改不了。
謝蘊清沉默半餉,才說:“你可知剛才那人是誰?”
顏舜華說:“我曉得。”她說出曲先生的身份,“她是靜雅學坊的曲合璧曲先生,璇璣姐姐的老師。可我觀她言行,並無傳言中的不凡風姿。”倒像個鄉村野婦。
謝蘊清說:“你既知道,又何必得罪她?如今京中世家之女都想入那靜雅學坊,你今日這樣與她爭執,靜雅學坊恐怕不會收你了。”
“不收就不收,”顏舜華不在意,“她當著我的面侮辱先生,我豈能不回擊!”
饒是謝蘊清性情清冷,聽了這話心中也微微感動。她說:“你不知原由就為我出頭,若是錯處在我呢?”
顏舜華說:“那錯處是在先生嗎?”
謝蘊清對上顏舜華的雙眼,終是沒有隱瞞,娓娓說出她與曲合璧的恩怨:“我與她原算是姐妹。”
顏舜華愕然。
謝蘊清說:“我們父親與她母親失散後,與我母親相遇相知,互許終身。當時戰亂連連,兩邊又都已沒了親眷,成親沒那麼多講究,兩人點了紅燭,說了幾番親近話,就算是成了夫妻。母親督促父親唸書,替父親籌了路費去外面謀了差事。不想父親的官職剛有起色,就與她母親重逢。”謝蘊清語氣淡淡,“上官見父親不嫌棄她母親曾淪落為歌姬,覺得父親情深義重,對他委以重任。”
顏舜華說:“那先生的母親……”
謝蘊清說:“父親回來過,說明箇中原委,又說心中是有我母親的,只是不願失了上官的看重。”她眼底掠過一絲痛恨,“我母親沒有說什麼,只帶著我悄然離開。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聽說他們生了一女,名叫‘合璧’,他們的故事一時傳為佳話。”
顏舜華心中一緊。
謝蘊清說:“我以為母親會傷心,但母親沒有。母親說她本就不願為俗世姻緣所束縛,只是想要個孩子相伴。她對我說,‘有了你,我哪還有閒暇傷神’。”
顏舜華誇道:“先生的母親真是個瀟灑人!”
“那是自然。”提及母親,謝蘊清臉上也有了笑意,“後來母親病逝,命我來京城拜師,我便拜入師父門下。當時,她也是師父的弟子。”
顏舜華明白了,必然是謝蘊清琴技比那曲合璧高。再加上上一輩的恩怨,曲合璧會與謝蘊清針鋒相對也很正常。
顏舜華說:“可當初的事錯又不在先生和先生的母親這,她為什麼要恨上你們?”
戰亂頻發,失散多年,誰都不會覺得還能重逢,再嫁再娶也是常有的事。那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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