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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成晁說:“也可。”他讓沈雲初領路,穿過庭院,來到了會客用的前廳。瞧見端坐在那飲茶的宦官,顧成晁心頭一跳。
這是他父皇和母后都很信重的秉筆太監魏公明。
魏公明年約四十五六,面白無鬚,臉盤兒微圓,像團麵糰兒。他笑起來溫厚無害,很容易取得別人的信任。
顧成晁也信任魏公明。
是魏公明讓他知曉他母后死得古怪,也是魏公明讓他知曉他如今的處境。
若是他聽了魏公明的提醒,平時多注意些,怎麼會被人擄到這兒來。乍然對上魏公明關切的目光,顧成晁眼眶竟有些發熱。母后死了,舅家被打壓了,父皇也不喜他這個太子,竟只有這閹人記著母后在時的情分,一再提醒他小心提防。
顧成晁沉浸在感動中,魏公明卻不同。見顧成晁來了,他連忙起身迎了上來,雙膝一跪,就那麼伏拜在地,臉上涕淚縱橫,聲音卻滿是歡喜:“殿下,看到你平安無事,老奴總算心安了。”
熊漢見魏公明這般作派,心中一凜。他對宦官沒什麼好感,聖上倚重宦官,在宮中設了掌印太監和秉筆太監,一個是負責草擬文書的,一個則負責蓋上大內玉印。一開始只是管著宮中事務,後來聖上日漸疲懶,有些朝中政務也由他們經手。
這些閹人甚至還慫恿聖上建立“監察署”,由閹人監察百官!
這魏公明不及張福一派得聖心,在顧成晁面前這般“真情流露”,恐怕是見顧成晁年少無知好拿捏,故意讓顧成晁對他生出親近和依賴之心。
可惜即使事情是明擺著的,熊漢也不能說什麼。聖上那麼寵信宦官,朝臣勸諫得還少嗎?
一介外臣哪裡比得上日夜在面前悉心伺候的親近人。遠的不說,就說魏公明這一跪一哭,文武百官有哪個拉得下臉來做的?換了聖上或許還可以,眼下顧成晁還只是個半大小孩,誰做得出來?
好在魏公明有事在身,不曾跪哭太久。他讓隨行內侍好生伺候著顧成晁,等著沈老太爺和沈老夫人歸來。
別人不曉得,他卻是知道的,這沈老太爺可不僅是個小小的掌廚!真要只是個掌廚的,怎麼可能讓日理萬機的聖上記在心裡?又是拔擢他長子,又是親封他妻子,這般榮寵豈是常人能有的?
沈老太爺一踏進門,魏公明便望了過去,只見沈老太爺約莫五十六七歲,蓄著長鬍子,鬚髮像是天生就那麼白,竟見不到一絲絲黑。相較之下,他的臉龐瞧著要年輕得多,目光清明,絲毫不因年紀漸高而染上黃濁。
再看旁邊的沈老夫人,雖然出身寒微,但常年管著家業,竟也比尋常婦人多了幾分穩重雍容。
果然不是凡俗人!
魏公明臉上堆起了笑容:“沈老太爺,咱家是奉了宮裡的命令來宣旨的。”
於是沈家人跪了一地,領了封賞聖旨,送到祠堂那邊珍而重之地供起來。
由始至終,顏舜華都不曾在魏公明眼前出現。她本就不是沈家人,只在門外聽聽便可。聽著魏公明那把將陰狠毒辣藏得極好的嗓兒,顏舜華掌心冷汗直冒。
閹豎!
該死的閹豎!
若不是顧成晁信任這閹豎,縱著這閹豎禍亂朝綱,朝廷又怎至於失了北疆十二州!
這閹豎怎麼會出現在沈家?
顏舜華整顆心緊繃起來。
那瘋瘋癲癲的玄冥道人曾玄乎其玄地對她說過這麼一個道理:“某地上空一隻小小的蝴蝶扇動翅膀,可能會讓遙遠的彼地發生一場暴風雨。”見她懵懵懂懂,玄冥道人又讓人給她做了一副骨牌,在亭子中擺出複雜無比的牌陣。
瞧著像個巨大的堡壘,巍峨又雄壯。
玄冥道人只在第一個骨牌上輕輕一推,那骨牌便一路倒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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