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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在江南一地可算是撈夠了錢。正所謂,靜極思動,趙文華在江南呆的久了,見著倭寇兇狠,知道平倭之事很是難辦便起了回京的念頭。恰好,俞大猷在前頭打了個勝仗,趙文華眼珠子一轉便寫摺子給皇帝言道“水陸成功,江南清晏”,最後委婉請求還京。
這江南倭寇之事都快成皇帝的心病了,看到趙文華報喜的摺子,皇帝聖心大悅,立時就準了趙文華回京之請,提了他為工部尚書加封太子太保。而且皇帝還興沖沖的燒香告祭宗廟,頗有點“和祖宗說道、說道朕的功績”的喜悅和得意。
裕王這個做兒子的眼見著這荒唐之事,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悲。他很清楚,自己的父皇是何等的聰明人,偏偏這樣的聰明人卻還是叫趙文華這蠢蛋用這般明顯之極的謊話給騙了,在天下人面前做了一回傻子。說到底,君王端坐金殿、不出京城,大臣便是他的耳目,倘若這耳目生了病,再聰明的人也聰明不起來了。
趙文華的謊言明顯的幾乎立時就能揭穿,可朝中要麼是嚴黨這般包庇他的人,要麼就是李默這般打定主意要拿他的事做文章的人。他竟也是安安全全的從江南跑回了京城,還很是大方的給嚴家、景王府等等要處送去大筆金銀珠寶打點上下。
只不過趙文華回來的時候非常不巧,他正好遇上了今年的外察。更為不巧的是,因著這千古未有的大地震,皇帝授意吏部尚書李默把明年的京察提前。這一下子,可把嚴黨上下的步奏給打亂了。
外察按理來說只能夠查處四品以下的官員,倘若是四品上則需交由皇帝聖裁。當今皇上一心修道,這事自然也就落到了內閣,更準確說是內閣首輔嚴嵩手上。換句話說,李默前面能查處四品以下,嚴首輔後面就能查處四品以上。這算是微妙的平衡——大家都有殺手鐧也算是勢均力敵。
可這外察、京察放在同個時候,李默便等於是前有屠龍刀,後有倚天劍,刀劍合璧,叫人如何不忌憚?
從十二月起到今年一月,李默已經接連拉了許多人下馬,其中嚴黨佔了絕大多數。等趙文華一上京,李默這已經磨得霍霍作響的大刀立時就準備落了下來了。
“水陸成功,江南清晏”?這般恬不知恥的話趙文華也能說得出口?如今的江南軍情便是不可辨駁的鐵證,李默深覺自己這回事替天行道,早早的就讓下面的給事中寫好了彈劾的摺子就等著呈上去——“……浙直官兵會剿陶宅逋寇,屢遭陷敗,諸臣奏報不實,且趙文華欺誕,大負簡命”。這“欺誕”二字,可不正是戳著皇帝心窩寫的?
這摺子一上,李默覺得趙文華是必死無疑!嚴家又要失一骨幹。
這般情勢之下,趙文華也覺得脖子涼颼颼的,生怕一早起來就沒命享福了。他是個機靈人,一溜煙就去找乾爹救命了。
乾爹嚴嵩默不作聲,閉著眼睛不理人。他是真的被這個乾兒子給氣著了——趙文華要回來的法子多得是,哪怕他真要說謊也成,偏偏趙文華這蠢貨既想要回來還想要加官進爵,撒了個立時就能戳破的彌天大謊。真是蠢的叫人不想看到。
乾哥哥嚴世蕃倒是老神在在的插嘴:“放心,沒事兒……”他摸著自己疊成兩重的下巴,懶洋洋的道,“要我說,這李默李時言還是你救命恩人呢,改天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趙文華縮了縮脖子,不明所以,只能乾乾的笑了兩聲:“東樓兄,你可真會開玩笑。”
嚴世蕃聞言卻立時就板正了臉色,拂袖而起,冷眼看他道:“蠢貨!李默不彈劾你,你這個忠臣怎麼能上摺子自辯?怎麼向陛下揭露李默這個權奸的真面目?”
見趙文華這傻子還一副不在狀態的模樣,嚴世蕃頗有些“眾人皆蠢獨我聰明”的得意和意興闌珊,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慢吞吞的提點了一句:“你身為六部高官卻一心要為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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