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項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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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組織”沒有回應。不知是沒有處理還是慣例就不會回應。

暫時只能靠自己了。

不遠處有身體強健的老人走過。隨後又有個老太太在路旁駐足，好奇地反覆打量魏行雲。

皇甫長空居住的小區偏老式，位置也比較偏僻，居民多為老人。大概因為他以小說為生，無須受具體生活環境的桎梏。

邁步走上樓，樓道仍是一年前那副樣子。

六樓。魏行雲心中默唸。走到四樓時，迎面一名穿著運動衫的男人自上方的樓梯走下來。純黃色的上衣與灰色樓梯間的風格差異極大。男人掃了眼魏行雲，面無表情地經過他身旁。

魏行雲回頭瞄眼那個男人，繼續往上。

離開樓梯間，踏上六樓的樓道，樓道比印象裡乾淨。

皇甫長空的門口多了張半新不舊的地墊。

“出入平安”的字樣。

魏行雲摸摸外套口袋，口袋裡塞著一支強光手電，是出門前特意帶上的防身道具。天文臺事件之後他就在家裡準備了這種東西。不過如果皇甫長空真的復活了，區區一把強光手電恐怕什麼用場都派不上。

他屏住呼吸，伸手按下門鈴。門鈴未響。

再按一次，仍沒有聲音，可能是門鈴沒電了。

“出入平安”。

垂下手，用力深呼吸，然後拳頭“砰砰”重重敲在門上。

“皇甫長空！602的皇甫長空在家嗎！皇甫長空！”

沒有反應。

本來可以用“透鏡”檢視屋內的情況，但在去年任務最後那會，皇甫長空也意識到了他自己正在被觀測，於是運用他的超能力妨礙了魏行雲的觀測行為。例如魏行雲一旦使用“透鏡”，身體就會喪失平衡摔倒、旁邊會有陶瓷杯忽然摔碎、坐著的椅子會直接散架等等，觀測行為也就會被迫終止。這種影響直到現在都還在，魏行雲只要觀測皇甫長空就會發生意外。

魏行雲錘門錘得越來越用力。

“喂！皇甫長空！在家嗎！”

“——別敲啦，那屋裡的小年輕一早就要去上班，現在家裡沒人啦！”旁邊一戶的房門開啟，頭髮稀疏的中年男人探頭出來，皺著眉毛叫停魏行雲。

“誒，上班？”魏行雲停下。

“哎呦你怎麼什麼都不清楚啊。”中年男人抱怨，“剛才的人也是，那屋裡的小年輕都不叫皇甫長空，皇甫長空一年前就不住這啦！”

“剛才的人……啊，你說皇甫長空一年前就不住了，那他是什麼時候搬走的呢？”魏行雲問。

中年男人眯著眼撓撓脖子，說：“去年春天吧……啥都沒說就走了，東西還是他朋友幫他搬的哦。”

——“朋友”應該指的是“組織”的執行者。他們在事件結束後處理了皇甫長空的遺物。

“……謝謝。那我去別的地方找找他。”魏行雲點頭。

不排除這是皇甫長空用能力設下的陷阱。但要是糾結這個就沒完沒了了。現在自己能依靠的只有一把強光手電，沒法像去年那樣跟皇甫長空硬碰硬。

而且那個“剛才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