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尾聲\/墓碑\/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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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太陽光路徑受地球大氣的偏轉,發生折射,最後波長最長的紅光投到了月球表面。”
魏行雲的注意力集中她的手指上。他想起了佛家“不立文字”的說法,指月亮的手就像是偵探作品的詭計,指向真相又不代表真相。
他回過神:“真的嗎?還是科幻小說裡說的?”
“不知道。”她縮回手。
“嗯……”他想象了一下紅色月亮,怎麼想怎麼不自然,“像恐怖故事。”
孫喜晴歪頭,似在思考。
自角落而來的暗淡燈光使茶几上的飲料瓶有奇妙的搖搖欲墜之態。
魏行雲心想糟糕,在別人家賞月時說別人提的話題像“恐怖故事”大概確實不合適。但他的心情意外地平靜,絲毫不覺得尷尬或後悔。他甚至忽然想起了項尋歌。
——為什麼會想起項尋歌呢?
孫喜晴卻突然開口:“心跳加速、血脈噴張,過激的還會頭皮發麻口乾舌燥,浪漫和恐懼或許差別不大吧。”
窗外的月亮仍是白色的。
心跳在胸腔迴響。
孫喜晴湊近他,伸出手。指尖與他嘴唇的距離越來越短。
魏行雲看著她的手指。
……
夜已深。
醒來。自己躺在床上,身旁是孫喜晴。
孫喜晴蜷縮著身子,朝向無人的一側,月光從那一側透過窗戶照進來。
魏行雲穿上內褲,儘可能輕手輕腳地下床。
“你醒了?”身後傳來聲音。
“……你也醒了?”魏行雲回頭。孫喜晴換了個方向側躺著,她看向魏行雲的眼神明亮且溫和,顯然非常清醒。
對視。
魏行雲心底升起難以言喻的憂鬱。
孫喜晴問:“要和我當情侶嗎?”
對視。
魏行雲想起來孫喜晴曾說過她是近視眼,而他自己右眼因為“透鏡”也成了近視眼。
他拒絕了這突兀的邀請:“我還不太瞭解你。”
對視。
“我也不瞭解你,”她頓了頓,“而且我根本不想了解你。所以你也沒必要來了解我。這是對等關係。”
魏行雲心想,她說的好像確實切中了要點。不知怎的,自己對她的興趣還不如對任務物件的探求欲濃厚。
但如此一來“情侶”的意義就更顯淡薄。
在魏行雲問出“為什麼”之前,孫喜晴悠然說道:“一個人會孤獨寂寞,可與他人的交往又過於費心勞神。人是可悲的社會動物。”
“……我不費心勞神?”
“好像是。”孫喜晴將身體縮得更緊,語調卻更平淡了,“我覺得和你待在一起不用在意情感上的禮尚往來。通俗來說,距離感合適吧。”
他們仍保持視線相交。
“性格相投?”他問。
“不全是。你知道我具體是什麼性格的人嗎?”她反問。
“那這算是什麼?‘情侶’在這種條件下成立嗎?”他問。
“精神上相互消解多餘的部分,身體上也各取所需,靈與肉都到齊了,按理說算是‘愛情’吧。”她答。
“……這也算愛情嗎?”
“是新的愛情,”孫喜晴眨眼,“是喪失距離的愛情。”
“世界已經變了?”魏行雲脫口而出。
孫喜晴難得地沉思了會,說:“比起世界,該說是‘時代已經變了’吧。”
……
……
皇甫長空“復活”僅數日,他的小說便不再更新,可能是組織方面對那臺自動寫作的電腦進行了什麼操作。隨著小說的結束,皇甫長空無趣的一生終於連尾聲也戛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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