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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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的白綾纏繞牌匾隨風飄起落下,白花高懸,漆黑的香檀木棺直挺挺地放在大堂正中,左右兩旁亦燃著白燭。
舒意呆愣愣地看著那大大的‘祭’字,神情恍惚。
這是夢嗎……
一定是吧,她怎麼會做這麼不吉利的夢,
阿諾還等著她照顧呢……
對了,阿諾呢?
她腳步遲緩地往前走幾步,伸手碰到黑檀木棺上雕刻的‘祭’,眼角的淚木訥地往下滑落,“阿諾……”她身體忍不住地顫抖,彎下腰捂住嘴控制不住地開始嗚咽,“這些都是假的,對不對……”
“別哭了,她看不得你哭。”
幽涼的聲音從身後緩緩響起,舒意沒有回頭,只抬起手胡亂抹一把臉上的淚,“你走,她不想看見你!”
那人沒有回答她,走到供桌前拿起三炷香,點燃。
“你幹什麼!”舒意驚愕,隨後一把奪過他手裡的三香,三兩下便折得七零八落,摔到地上怒指著他“誰讓你點燃的!你有什麼資格點燃,若不是因為你和舒紀程的爭鬥,我的阿諾何苦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楚江夙看著地上斷裂幾截的香,眸色微動卻沒有惱,揹著手道:“你若真的為她好,就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了。”
“我胡攪蠻纏?”舒意指著自己似聽見什麼笑話一般“分明是你時時利用阿諾,若不然阿諾怎麼可能成為別人的心尖刺,落得現在這個……”
她搖搖頭剩下的話說不下去,但看向楚江夙的眼神越發陰狠憎恨,跟隨在楚江夙身邊的賈公公見此,皺起眉甩了拂塵。
楚江夙卻視若無睹,走上幾階短小的臺階,來到黑木棺材前,抬手放到棺蓋上。
“你幹什麼!”
舒意又驚又怒,衝上前想要制止他,可還沒走上兩步,就被一隻粗糙的大手壓制住,肩膀上傳來的力道極重,舒意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妖冶的黑袍男人慢慢推開棺蓋。
消瘦且又俊雅的‘少年’靜靜地躺在那裡,如雪白衣,似墨長髮,無一不美,無一不柔,楚江夙伸出指尖認真且仔細地劃過她冰涼的臉龐,最後停落在那毫無血色的唇上,緩慢摩擦。
“真的蠻安靜的。”他輕聲低喃,似與她講,又像說給自己“你什麼都不說,我也就什麼都不問,無論做什麼只願你好生照顧自己,別讓我太擔心,現在也一樣。”
他聲音頓了下,放在她唇上的手移動開重新撫摸上她的臉頰:“鬧鬧就可以了,千萬別來真的,要是讓我發現你不聽話打一些其它的小心思,也別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他靜靜看著‘少年’說完最後一句話,收回手轉身離開。
舒意愕然地看著他們離去,回神後轉過身幾步便跑到黑棺材前,俊雅的‘少年’依然靜靜地躺著,與先前別無二致,她伸出手摸過她的脈搏,她的心跳,她的鼻息,卻無一響動。
那剛才楚江夙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是說,打擊太大,瘋掉了……
太子殿下暴斃對於朝野上下來說,震撼卻又那麼惺忪平常,前來弔唁的人從門庭若市逐漸演變到渺無人跡,只有楚江夙,從每日來一次變成了每日來三次直到最後一直站在靈堂上不動不語。
低沉的氣息瀰漫,沒有人敢抬頭看黑袍男人的神色,他站在此處已經足足快兩天一夜了,不吃不喝,只是緊緊皺眉盯著黑棺材,似在等待什麼一樣。
“皇叔。”舒意對他的態度已然從憤怒煩悶變成淡然無波,她原以為楚江夙對於舒諾的死就像是獵手丟棄一把生鏽的刃,可有可無,不過現在瞧著……好像不是那樣。
她輕聲說道:“馬上頭七,阿諾要入皇陵安葬,您需要主持儀式,別先熬壞了身子骨,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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