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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字,將錢名世革出翰林院,解職出京回祖籍,並要把這“名教罪人”四字製成匾額,讓當地官員定時去看,若錢名世敢將匾額拿下,便治其一家死罪!
身為當年金榜題名的探花郎,如今卻要頂著這樣的“名教罪人”的名頭,如何能再做人?
連著錢家滿門,都成了罪人,顏面掃地。
這還不如死了呢!
雍正用心之歹,何異於殺人?
張廷玉心裡正堵著發洩不出來的時候,雍正竟然猶嫌不足,在將汪景祺的頭顱掛在菜市口上之後,竟然著令滿朝文臣在逐錢名世出京那一日,在城門口寫詩諷詩相送,張廷玉自然也在諸人之列。
滿朝三百多文臣,一個個寫好了詩,便呈給人大聲念出來。
這訊息是早就透出來的,所以早已經有人精心準備好了成稿,期許今日寫好了這諷詩,能得雍正爺另眼相看。
只有張廷玉,端著那一管湖筆,怎麼也動不了手。
蕭永藻就站在張廷玉身邊,苦思冥想之後已然下筆,回頭來看張廷玉,倒是覺得奇怪:“張大人不是一向才思敏捷嗎?”
張廷玉抖了抖手中湖筆,重新蘸墨,還是不落筆,只道:“人越老,腦子越不中用了……”
曾經冤殺過戴名世的人,如今寫不下一首諷詩?
蕭永藻與嵩祝俱為大學士,並且位置自然都比張廷玉高,對前朝南山集案還記得清清楚楚,如今蕭永藻笑問一句,嵩祝也聽見,只捻鬚一笑:“蕭大人您知道什麼呀?早年張大人曾親自斬過自己學生呢,如今一首諷詩,哪裡難得倒他?終歸還是咱們需要擔心擔心自個兒了,萬別被張大人的諷詩給比下去。“手中湖筆握緊,張廷玉手指甲都要掐斷,他提筆良久,待要落筆時,又覺那墨跡瞬間化作血跡。
“啪。”
張廷玉抬手將那湖筆扔在桌案上,甚至撞倒了前面的很小的硯滴,墨跡灑落,汙了一紙。
蕭永藻嵩祝連著前面大學士馬齊等人,全都回頭看向了張廷玉。
張廷玉淡淡一笑道:“蕭大人、嵩大人資歷甚厚,又是朝中泰山北斗,人間重晚晴,張某不敢擅自作詩。想來文人下筆,該對得起自個兒,張某若是落筆,只怕二位定然落敗,為著不見棄於諸位,張某還是不寫為好了。”
蕭永藻、嵩祝兩個氣得一張老臉全紅了,張廷玉如今雖也是個年紀不小的人了,可跟他們比起來,真只能算是後輩。
他們可是當初跟張英共事的人!
“你,你!”
“我?”
張廷玉冷笑一聲,“二位老先生若有那時間與張某多言,不若多斟酌斟酌自個兒的諷詩,免得寫錯一個字……那時候啊……”
聲音忽然轉低,張廷玉輕悄悄道:“張某能冤殺自己的門生,您二位又算得了什麼?年羹堯是我同科,戴名世是我門生,錢名世也與我有故……蕭大人,嵩大人,大廈傾頹,不過一時而已……”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如今因言獲罪之事越來越多,誰能保證自己所有文章之中沒有半點差錯?
看張廷玉那悠然自得轉身就走的模樣,饒是蕭永藻與嵩祝乃是朝中重臣,現在也是嚇出一聲冷汗。
戴名世一案牽連三百餘人,若非康熙爺懸崖勒馬,便是要死數百……
從來帝王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張廷玉才走出去三步,便忽然聽見後面一聲大笑:“好詩,陳大人好詩啊!名世已同名世罪,亮工不異亮工奸!如此奇巧刁鑽之句,也唯有陳兄可作了!”
“哈哈哈好句好句!”
“……正是好句啊……”
有人毫無知覺,連忙大笑著稱讚。
然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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