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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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號過脈,只說徐清澤傷心過度、憂思難抑,需要好好休息,短時間內不要再勞神。
徐丞相已得了徐家祖母臨終時的囑咐,見徐清澤如此,哪還不曉得自己和妻子平時對徐清澤期望過高,逼得徐清澤時刻如繃緊的弦,永遠放鬆不得。
“等阿澤好起來了,我們讓他去遊歷一段時間吧。”徐丞相和妻子商量,“他也快十六了,是時候去看看外面是什麼光景了。”
有時不是他想逼自己兒子成長,而是這世道容不下快活人。
徐母雖然捨不得,但還是點點頭,轉身去替徐清澤收拾行李,生怕徐清澤傷心過度,自己收拾時敷衍了事。
沒想到這行李居然放到了第二年春天。
徐清澤這場病來得急,去得慢,直至入了冬才漸漸好起來。整個秋季,徐清澤都半夢半醒,眉頭緊擰著,也不知是夢見了什麼。一直到朔風吹來,天氣轉寒,他才徹底清醒。
冬日不是出行的好時候,徐母把收拾好的行李又原樣擺了回去。
不過徐清澤這場病讓他們意識到平時確實把徐清澤逼得太緊了,越發堅定了讓他出去遊歷散心的決定。一家人一起吃飯之後,徐丞相便向徐清澤提起此事。
徐清澤微微一恍惚,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也好。”
徐清澤在家中原本就不多話,這次病好之後話更少了。對上父母關切的目光,徐清澤卻不知該如何回應。病著的時候他做了一場夢,夢見了很長很長的未來,他與一個人相交相知,最後卻因為立場不同各居一方,落了個不死不休的下場。
後來那個人死了,他平靜無波地過完了很長很好的一生。可是正如祖母所擔心的那樣,他並沒有快快活活地活著。
他只是按照別人期望的活法過了一輩子。
在夢裡他去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並不美好,可他又遇到了那個人。相貌不一樣,脾氣卻一點都沒變。那個人捨棄了親王之位,與他一起遊山歷水,彷彿又回到了他們相識時的那三個月。
徐清澤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有些捨不得醒來。
只不過那種荒誕的夢境,終歸只是一場夢而已,他如何會記掛著一個殘忍無道、野心勃勃的人,如何會與那樣的人相知相許。
是以在聽到父母提出“遊歷散心”時,徐清澤怔住了。真的有這回事啊,原來他真的會出去。
他還會遇到那個人嗎?
徐清澤分不清自己是期待還是不期待。他還在祖母的孝期中,不能參加各種詩會與宴會。冬雪漸深,徐清澤便帶著兩個書童上山尋梅,每年冬季梅開時節,他都會登山為祖母她們剪回第一支梅。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祖母雖然不在了,梅花他卻還是要帶回來的。
徐清澤一身白衣,沿著積雪的山路上山,爬到半道,見書童氣喘吁吁,他體貼地停了下來:“先坐著休息一下吧。”
兩個書童歡喜地坐在他左右,從厚厚的棉布茶囊裡取出水壺,殷勤地遞給徐清澤。
徐清澤喝了幾口還熱乎著的茶湯,卻見一人從山路上轉了出來,衣袍是絳紫色的,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分外顯眼。抬眼看去,那人頭戴玉冠,身披狐毛披風,一看便貴不可言。再細看,那相貌也是世間少有的俊逸,像是天上神仙落到了凡塵之中,不是世間能有的人物。
徐清澤心中一震。
這人如何會在這裡?
這樣一個人,他怎麼就察覺不了對方的身份呢?也許是因為太過喜歡,所以雙眼被矇蔽了吧。徐清澤收回視線,將水壺遞給書童讓他收好。
如今他們還不相識。
雖然不知這人為何會經過這兒,但也只是經過而已吧?徐清澤正想著,卻聽那人的腳步聲漸漸近了,雪地上的枯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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