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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專案書你是從哪裡弄來的？誰給你的？”趙洪波摘下眼鏡問道。“真的是鍾德興？”
趙朵朵仔細看趙紅波，見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她一下子猜不透趙洪波的心思，便有些擔心起來。“爸，你不看好這個專案？”
哪怕是趙洪波的女兒，趙朵朵有時候也猜不到趙洪波的心思。
趙洪波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城府早已經很深，他要是刻意隱藏他的情緒，他臉上就會一點表情都沒有，哪怕是孫悟空站在他面前，都無法看穿他的心思。
此刻，他就是這樣的狀態。
“你先回答我，這專案書是不是鍾德興給你的？”趙洪波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說。
“沒錯，是他給我的！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趙朵朵誤以為父親生氣了，趕緊替鍾德興和他自己解釋說。“爸，鍾德興跟我說，省政府那邊舉辦的優秀專案評選活動可能遭到某個領導的干涉，這專案有可能落選，所以，才讓我給你看看。如果你認為這個專案可以，他希望你幫忙推薦一下。而我，只不過當了一次傳話筒。你要是覺得這個專案不行，你就把它當個屁放了吧！”
“你這小丫頭！”趙朵朵最後一句話把趙洪波給逗樂了，他抬手輕輕戳了一下趙朵朵的額頭，終於露出了笑容。“誰說我覺得這個專案不好？實話告訴你吧，這專案不是一般好，是特別好，超級好！當了這麼多年的領導幹部，我抓過的大大小小的專案不計其數。還沒有哪個專案像這個專案一樣，我只看了第一眼，就不由得雙眼一亮。”
“真的？”聽趙洪波這麼說，趙朵朵高興壞了，她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說。“這麼說，你願意幫忙推薦這個專案了？”
“那當然！這麼好的一個專案，要是評不上優秀，那多可惜。那隻能說明，省政府那邊舉辦的活動不夠嚴謹。”趙洪波說。
“爸，鍾德興說，省政府那邊舉辦的優秀專案評選活動可能真的受到個別幹部的干擾，這專案有可能評不上優秀，你得幫幫鍾德興！我求你了，好不？”說完，趙朵朵抓著趙洪波的手撒嬌起來。
趙洪波呵呵一笑。“你這小丫頭！你老爸的脾氣，你還不瞭解嗎？這個專案如果真的非常優秀，你就是不求我，我也會推薦的。而這個專案如果很糟糕，你求我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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