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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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試開始時，馮墓提前五分鐘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來，為了打發時間，馮墓將視線放到了窗外，這一次，馮墓又看到了那個站在天台上的女孩。

這一次跟之前不同，這一次馮墓總是感覺對方好像也在看著自己，下一秒，對方再次不見了身影。

……

鈴聲響起，馮墓開始做題，或許是由於太過於專注，一直到手累了，才抬頭看見了身旁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

女孩的站在這很顯然是不對的，考試時可不允許學生這麼做，但是監考的老師卻好像沒看見一般，什麼也沒做。

對方就這麼盯著馮墓，馮墓剛想說什麼左眼卻開始疼了起來，馮墓這次強忍著疼痛沒有發出聲音，左手死死捂著緊閉的左眼，過了半分鐘疼痛開始消失，馮墓睜開了右眼，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

等左眼完全不疼後，馮墓睜開了左眼，再一次看見了那個盯著自己的女孩。

馮墓直接站了起來，監考老師第一時間看到了馮墓問道：“同學怎麼了？”

剛準備說什麼的馮墓耳邊傳來了聲音。

“他們看不見我也聽不到我說話，但是你好像可以”

馮墓聯想到之前左眼閉上時看不見了對方，睜開了就看見了，對方顯然不可能能這麼快消失又出現，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老師，我有點鬧肚子，想去個廁所”

監考老師擺了擺手，算是同意了馮墓去廁所。

馮墓前腳放出教室後門，女孩便跟了上來，等走到廁所裡面確認沒人後馮墓轉頭看向了女孩。

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馮墓閉上了左眼，果然女孩不見了蹤影，再次睜開左眼時，女孩出現了，閉上右眼，女孩依舊站立在那。

馮墓並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女孩很顯然也不明白。

糾結之下馮墓問道：“要不我幫你報個警？”

女孩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應該是前天開始，我從那個樓的天台上面醒了過來，無論我怎麼想，我都想不起來我是誰，我想要找個人幫忙，但是無論我怎麼喊，都沒有回應我，我想要拉住他們但是我卻碰不到他們，我穿過了他們的身體，如果鬼一般我想要做什麼，我發現我雖然可以碰到牆，但是卻沒有辦法撼動他們，就算是一本書我都沒法拿起來，我想死，但是我從四樓上面跳了下去，什麼事也沒有，一點疼痛都沒有，甚至都沒把下面的草給壓平，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你確定你不是鬼嗎……”

馮墓不自覺地往後面退了一步，女孩也察覺到了馮墓的動作，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也沒有無可奈何。

“要不你先去別的地方多走走？或許能想起什麼，我先回去考試，晚上忙完了幫你也想想怎麼樣？”

女孩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男廁所。

……

夜深，馮墓打完工回家時特意繞遠路繞開了之前的那條巷子，女孩在馮墓放學後便一直跟在身後，看著馮墓走進便利店開始打工，馮墓也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穿過女孩的身體，就好像對方根本不存在一般。

回到家，馮墓便開啟了還有些餘溫的便當，準備趁熱吃完。

“你就吃這個嗎？”

儘管沒有了關於自己的記憶，但是女孩還是有常識的，一個高中生的晚飯是不應該吃便利店裡面快過期的便當。

馮墓淡定的點了點頭一邊吃一邊說道：“其實我也想吃點好的，就是沒錢，也沒地方做飯”

……

寫完作業後，馮墓便有些疲倦地躺到了床上，女孩就坐到了馮墓之前坐到椅子上面。

馮墓並沒有忘記自己答應過對方要幫忙，便把自己想了一天的想法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