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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邵景淮回答不出來,因為他也有這樣的苦惱,也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動了動喉結,對白以橙說:“或許得看什麼事情。”
“晚上……我去見了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嫂子。我哥要跟她離婚,兩個都是對我很重要的人,可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別人感情的事,一般人都很難插手。”
提起白和睿,邵景淮的眉頭悄無聲息地皺了一下,但隨即又若無其事般勸解白以橙。白以橙靠著他的肩,動了一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也對他敞開了心扉。那些都不曾與人說過的心事,在這一刻,她很想告訴他。
“我哥四年前出了一場車禍,我嫂子也在車上。如果當時我沒有提議出去玩的話,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要是我當時沒有提早下車,或許我今天也像我哥一樣無法再走路,又或許——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邵景淮聽著白以橙這樣娓娓道來,交織在一起的雙手逐漸變涼,指尖沒了溫度。腦海中出現的是那一天的大雨,每個人都溼透,而他面對傅寧溪的遺體不敢踏進一步。
現在他才知道,那天在現場哭得撕心裂肺的白以橙,原來是倖免於難的。
“我知道這場意外是因為我,我一直都很自責,我對不起我哥,也對不起我的朋友小恩。他們應該是怪我的,應該要怪我。現在他們離婚,我真的很難受……”
白以橙說的每個字都很無力,邵景淮交織著的手分開,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肩膀,想讓自己溫暖她,但又擔心她發現自己的冰涼。其實他根本不能溫暖任何人,因為他的血是冰的,曾經連心都沒有。
邵景淮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他只能緊緊抓著她的肩膀,努力不讓自己去想起那一天的慘況。傅寧溪剛離世的那半年,他天天夜裡做噩夢,他的自責和愧疚,不比白以橙少。可是這些感同身受,他怎麼能告訴白以橙呢?
若是白以橙知道現在坐在她身邊的人就是那場車禍的罪魁禍首,她又該怎麼去接受?
“會過去的。”
邵景淮能說出口的話,也就只有這四個字。當初他就是用這四個字來不斷安慰提醒自己,他才能一步一步走出傅寧溪意外離世的陰影。現在他想這麼對白以橙說,這好像關於那場意外是,他能對白以橙說的唯一的話了。
白以橙從他的肩膀上抬起頭,看著他幽沉的眼眸。邵景淮第一次感覺到心虛,他怕自己隱藏的情緒和秘密被她看出來。他要怎麼告訴她,在他終於選擇愛她時,恐懼同樣無邊無際。
白以橙跟邵景淮對視著,許久之後,她抓過他另一隻放在膝蓋上的手,問:“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邵景淮沒有回答,只是跟剛才一樣看著她,她笑了笑,恢復平常輕佻的語氣說道:“你這樣不會安慰女朋友的男朋友,是不合格的。”
“對不起,我不會安慰人。”邵景淮沉了一下嗓子,終於開口說道。
白以橙笑了起來:“沒關係,你可以學,我有的是時間。”
這句話一說出口,白以橙不知道邵景淮為什麼突然暗了眼眸,然後不由分手地將她緊緊摟進懷裡。他緊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晦澀的情緒翻湧。
有的是時間,可是誰都不知道他們到底還有多少時間。有時候真相的戳破,只需要一秒,人的離去,也只需要一秒。
邵景淮知道傅寧溪的事,白以橙總有一天會知道,他根本隱瞞不了事實和真相。就是在面對白以橙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原來自己對有些事也會無能為力。
白以橙不明白邵景淮這是怎麼了,她困難地透著氣,問他:“你……怎麼了?”
邵景淮沒有回答,只是用力抱著她。白以橙這時候突然想起傅遇津以前說過的話,或許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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