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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是……”
邵景淮欲言又止,他的那些害怕和恐懼,每日每夜地在他心裡發酵。他究竟該怎麼讓她知道,現在的他有多害怕失去她。
他知道倘若哪天失去,那麼他就會永遠地失去她。不止為過去的事,還會因為現在的隱瞞和不坦白。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愛上了她。
“什麼?”白以橙不明白,但是再次詢問,邵景淮卻不再說下去了。
“我累了,想回去睡覺。”
“嗯,我扶你過去。”
邵景淮鬆開懷裡的白以橙,虛弱地笑了笑:“這麼點路,我還能自己走過去。行李箱在書房。”
無奈的白以橙只好點點頭,說道:“那你先過去躺著,等我把藥拿過來,你吃了再睡。”
“好。”
邵景淮應允,轉身回臥室,白以橙不放心地看他走進臥室後才轉頭看看其他幾個關著門的房間,這裡哪個才是書房?
白以橙走過去依次開門檢視,終於在開啟第二扇門的時候看到了櫥櫃上整齊放著的書,以及一張辦公桌,還有桌邊放著的黑色皮質行李箱。
她進去,蹲下來把行李箱開啟,幸好邵景淮沒有上鎖,不然她又得過去問他密碼。行李箱裡沒有多餘的東西,只有幾盒藥片,都是她上次在藥店買的。其中一盒開了,已經吃了一板。
白以橙不知道現在邵景淮應該吃哪種藥,就想著先把這些藥都拿出來,回臥室了再慢慢研究。她把藥都拿出來,放到辦公桌上,然後關好行李箱站起來。
重新拿起藥準備走的時候,白以橙卻站著不動了。
邵景淮的桌子實在是太乾淨,除了一臺臺式電腦之外,這桌上沒有任何東西。就像他整個房子,乾淨地不像是有人在居住。
白以橙一手拿著藥盒,走到放書的架子前巡視了一遍,最後在幾本經濟學的英文書籍中間,發現了兩個倒著放置的相框。相框上積了點灰,像是很久沒有人碰過。
白以橙用空著的另隻手拿起相框,第一個好像是張全家福,估計是很多年前了。因為照片裡沒有成年的邵景淮,只有一對年輕夫婦懷裡抱著一個嬰孩,旁邊站著一個四五歲模樣的小男孩。白以橙知道邵景淮有個弟弟,所以嬰孩應該是邵景安,那個小男孩是邵景淮。
小時候的邵景淮連照一張全家福都冷著一張臉,稚氣的臉蛋好像很不開心,白以橙看完後把照片放到一邊,然後拿起另一個相框。
在這張照片裡,白以橙一眼就能認出邵景淮來。少年時期的邵景淮額前留著劉海,可是清俊地如同一棵小白楊。站在他旁邊的,同樣是年少的傅遇津,以及……一位巧笑嫣然的少女。
☆、第37章
白以橙依稀記得不久之前,她跟傅遇津去墓地送婚紗的時候,在墓碑上看到的那張照片。那個溫婉優雅的女人,跟現在她手上拿著的這張照片裡的少女有九分相像。
應該就是她吧,邵景淮之前說的對她很好可是已經離世的人,不止是未婚妻,也是傅遇津的妹妹。從照片上來看,他們以前的關係應該很不錯,可惜如今——
白以橙把照片放回原位,當作自己沒有看到的樣子,拿著藥走出書房。
回到臥室,邵景淮正側著頭睡著了,聽聞聲響,立刻醒了過來。
“找了很久嗎?”
“嗯,你又不說書房在哪,我找書房都找了很久。”
白以橙在床邊坐下,衝著氣色不佳的邵景淮笑了笑:“先吃藥吧,你現在就覺得頭暈發睏嗎?”
“喉嚨不舒服,想咳嗽,咳不出來。鼻子也有點塞,頭暈想睡。”
邵景淮如實說出自己的症狀,白以橙擔憂地用手背貼住他的額頭測體溫,喃喃著:“應該不會發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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