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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
與傅遇津約好的時間是八點,還有一個多小時,白以橙乾脆開著電視機邊吃早餐邊看新聞。
今天的早間新聞在播報著最近一週的天氣變化,夏天已經臨近,但是這幾天降溫並伴隨著陣雨,是炎熱夏日前的一絲涼爽。
白以橙嚼了幾口吐司,端起牛奶喝的時候,才注意到電視螢幕角落裡顯示的日期。
這麼快,又是一年的5/29。
有些不好的記憶湧上來,白以橙仰頭一口氣把牛奶喝完,起身去臥室拿手機打電話。等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好了衣服,簡單整理了一下妝容,出門開車去婚紗店等傅遇津。
灰暗的天,莫名叫白以橙心神不寧。
但是最讓她心神不寧的,是她竟然跟著傅遇津到了郊外的墓地。
傅遇津撐著一把黑傘,有一半替白以橙遮去了頭頂的雨絲,他一手抱著裝著婚紗的紙盒,一手撐傘慢慢往前走。白以橙跟在他旁邊,本就昏暗的天空再配上這陰森的墓地,叫她不自覺地汗毛倒豎。
走了沒幾步,傅遇津在一塊墓碑前停下,白以橙猝不及防地停住腳步。
雖然這一路白以橙已經猜到了很多,比如這件婚紗的主人已經離世,比如傅遇津對逝去戀人的深情。但當她看到墓碑上刻著的名字時,她才發現自己只猜對了一半。
灰色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很溫婉,眼眸神情與傅遇津有幾分相像。照片下面的名字,是傅寧溪。
傅寧溪,寧溪,很好聽的一個名字。可惜紅顏薄命,這麼美好的生命就這樣戛然而止。
“這是我妹妹,幾年前因為一場意外離世了。她本來準備自己設計婚紗結婚,可惜婚紗沒設計完,婚禮也還沒到,她就先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謝謝你幫她完成這最後一件沒完成的事。這大概也是我這個做哥哥的,能送她的唯一的禮物。”
傅遇津緩緩說著,聲音交織著雨滴,溫柔又讓人莫名心疼。
白以橙的目光全被傅寧溪的遺照吸引,能笑得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曾經應該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按傅遇津這樣的家世,她估計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小公主。
或許是因為今天這場突然到來的雨,或許是因為感染了傅遇津思念故人的情緒,又或許,是因為想到了曾經自己差一點與親人的生離死別,白以橙這會兒的心情格外沉重。
傅遇津把雨傘遞給白以橙,白以橙接過後,他就蹲了下去,把紙盒放到墓碑前,開啟紙盒蓋子。
雨絲密密麻麻,不一會兒,雨水就浸透了潔白純淨的婚紗,傅遇津蹲在地上,抬手細細撫摸著傅寧溪的遺像。白以橙站在他旁邊替他撐著傘,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是該讓他節哀,還是應該保持沉默?白以橙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她想不出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寧溪應該會喜歡這份禮物,白小姐,謝謝你。”
“……沒事。”
墓地外面,熄火停靠在路邊的車內隱約有星火閃爍。
邵景淮抽完最後一口煙,搖下車窗將還帶著點光亮的菸頭扔了出去。他回頭看副駕駛座上放著的一束粉色玫瑰嬌豔欲滴,像是他眼中唯一的色彩。
這場雨讓整個世界都像打了馬賽克,邵景淮再回頭看車窗外的時候,看到了讓他意外的一個人。能在這看到傅遇津並不奇怪,但是傅遇津旁邊跟著的那個人——是白以橙沒錯。
白以橙竟然會和傅遇津認識,難怪昨天會看到傅遇津從珞蔓婚紗店出來。
邵景淮覺得好笑地勾唇一笑,前幾天還很不要臉地跟自己說什麼荷爾蒙,原來她真的是這樣輕浮的女人,這也不怪他看不起她。
白以橙跟著傅遇津上了車,車子緩緩離去,她總覺得哪裡奇怪地回頭看,只看到路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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