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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邊,停了幾秒後方才叫出聲:“爸。”
“曉曉,”那頭的聲音沉穩而又嚴肅,“我和他談了幾句。”
她背過身去,避著風。
電話時間不長,大意是潘浩前些天帶著不少禮去給父親拜年,提到了從內蒙回來的路炎晨,那對小夫妻是當喜事說的,可對歸曉父親來說他的名字非但不陌生,還有著讓人不好的印象。於是就有了這個電話,歸曉早就有覺悟這件事遲早有公開的一天,就是沒想到電話那頭的人仍舊這麼不留情面,直接找到了路炎晨的電話。
那邊說了一大套的話,歸曉都不出聲。
直到父親提到了他為什麼離開部隊,聲音明顯沉了不少,讓歸曉去自己問問清楚,路炎晨是因為什麼原因才離開部隊的。要不是立過大功,又有人一直幫著說話,怎麼可能特招去訓警,可好不容易定下的機會,他又不想留在內蒙,要回北京了……
父親話語中有極大的不滿和不屑:“曉曉,他再找你,你以為還有感情嗎?就是因為他想轉業回北京。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你還記得你趙伯伯的女兒嗎?就是太單純……”
“他不是這樣的人,是我找得他,”歸曉回答的斬釘截鐵,“不,準確說,是我死纏爛打,求他和我和好的。”
可電話那頭的人仍舊和過去一樣,從不會顧慮任何人的處境和感受,只強調絕對不會同意他們談戀愛,結婚更不用想。對歸曉父親來說,路炎晨和多年前沒什麼兩樣,過去是個一無是處、毫無志氣的小子,只能靠去當兵混日子,這才好不容易混出點樣子,又被打回原形,爛泥扶不上牆。
和過去一樣,就想透過和歸曉在一起改變人生。
歸曉一句話沒爭辯,斷了線,窒悶感壓得她喘不上氣。
在她和父親講電話的前面半個小時,他和父親說過什麼,聽到過什麼,她根本想象不出,或者是不敢太深想。
雪太厚,走不快。
她繞了個大圈子,氣喘吁吁地扶著一個沒人住得蒙古包外牆,終於看到路炎晨就拽了早晨看日出的那個長凳上,在拴馬的棚子旁坐著,微撂著右腿踩上木欄杆。
看著遠方,安靜抽菸。
歸曉凍得不行了,跑出去,將手機塞進他棉服口袋裡,從他身後環臂抱住他,悄聲問:“這裡訊號不好,你剛才……也是這樣嗎?”
路炎晨沒說話,將煙尾咬住,把她的一雙手合在掌心裡揉搓著,給她取暖。
第二十一章 豐碑與墓碑(3)
歸曉在心裡幾番掂量,還是決定明說,她和路炎晨從小的相處方式就很直接,該說什麼說什麼:“我爸和你說什麼了?”
路炎晨咬著煙,半晌才蹦出倆字:“忘了。”
“認真問你呢。”
路炎晨借月色,去看她修剪整齊的圓弧形指甲,嘴邊帶笑,將撂在欄杆上的右腿收回來,歸曉看不到他的臉,慌牢牢的,將他的頭扳過來。
這動作太突然,路炎晨沒來得及吐出的一蓬濃煙,全落到她臉上。
歸曉一瞬被辣嗆得沒說出話,路炎晨挑眼瞅她,優哉笑著,手裡抽了半截的煙往雪地上一丟,單手將她按到懷裡,就在這黑布隆冬連半點燈光都沒有的、還算是能看出來是個馬棚的地方安靜地抱著,抱了好一會兒。
歸曉也回抱住他,呵出來的熱氣一股腦順著他領口縫隙灌進去,溫柔,也溼熱。
路炎晨低頭湊在她耳廓上,又微微嘆了口氣,才說:“一股羶味兒。”
歸曉窘意上湧,推他。
遠處,久等兩人不回的那位好戰友同志,冒著新一輪的風雪出來找了,正瞧見從未見過的路炎晨逗老婆片段,真是如見著第九大世界奇蹟一般,“哎呦”了一聲,樂了:“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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