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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曉一瞥,原來旁邊圍欄裡那一堆堆被草草遮掩住的是牛糞。
……
晚上回到他們睡得小蒙古包裡,路炎晨特地往鐵爐子裡添了不少煤,燒得比前夜旺了不少,他將燈關上,摸到被子裡就是歸曉光著的半截胳膊,歸曉的呼吸聲極細微,卻撩得他如墜迷霧,不絕將眼閉上,徹底在黑暗中讓自己清醒。
“剛我翻了翻你的行李袋……”歸曉小聲問,“你怎麼這麼會騙人?”
“騙你什麼了?”他一下下去親她的耳朵,再用唇蹭蹭,有種反覆廝磨的溫柔。
“自己心裡明白。”
他答應著,承認有件事確實騙了她十幾年。
歸曉心往下重重一落,以為是和他家庭有關。
豈料他又說:“我小時候是左撇子,後來讀書被強行改了,也就家裡人知道。”
左撇子?歸曉思緒打了個結,緩了半晌明白過來,不敢相信地推他,去看低低笑著的他:“我說呢,怎麼可能有人能左手單手就贏我……”
十幾年後揭曉的謎底是:路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騙子,太奸詐了……
歸曉忍不住在棉被裡狠狠踢他,滾去他身上又是拳頭又是牙咬,到最後自然又抱著滾到一處去。還是要做不做的,兩人都落了個渾身潮熱,顛來倒去全睡不踏實。歸曉將腿伸到空氣裡想涼一涼,漆黑夜裡露出那麼一截大長腿,晃眼得很。
肢體上和視覺的雙重衝擊,讓整晚喝下去的酒精都成了奔騰而下的泥石流。
昨夜幹過什麼,都歷歷在目。
歸曉的汗在手心裡那種黏膩溼滑的觸感都還記得。
酣醉之時,深愛的女人在懷裡,這種事一閉眼下去也沒什麼做不得的,可偏就是沒法下手。人家親爹剛細數了你幾大罪狀,恨不得將你從軍十幾年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都查了個清楚,明確表達你就是一生長在北京郊區農村,家庭關係混亂的癩蛤蟆,就不要想著透過人家閨女來謀求高福利高待遇工作,改變人生了。
轉臉掛了電話,就在蒙古包裡和人家閨女直接魚水之歡,這事,做不得。
至少眼下,做不得。
路炎晨眼睛垂得很低,在沒有光線的房間裡看她,看了會兒就翻身下床,又出去了。
翌日,他們離開小度假村,去了一個公墓。
路炎晨戰友帶路,找到一個挺普通的墓地。歸曉看墓碑上的名字時,路炎晨正用手指拭去那凹進去的筆畫。“要找人再描紅嗎?”歸曉小聲問。
路炎晨搖頭,笑了笑。
為國捐軀者,廣闊草原上自有他的忠魂去處。這裡就是個形式。
“他是?你戰友?”
“我帶過的第一批新兵中的一個。”
“怎麼犧牲的?”
路炎晨再搖頭,不想過多講述亡人。
歸曉也不再問,她挺怕聽到一樁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凡是成為英雄,背後都是血淚,所以,這種故事當然發生得越少越好。路炎晨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基本人們對他們的理解就是真刀真槍犧牲了,才是英雄。
戰友絮叨叨地講起來:“他是江浙那邊的人,孤兒,先來我們這兒,後來去了西藏。高原上挺毀身體的,尤其高強度訓練,他沒多久就情況不妙,沒搶救過來。臨死前就說想埋在內蒙,路隊就給出了錢買了塊墓地,當時我正好離開部隊,就幫他把骨灰帶回我家附近,也方便我看著,”他戰友嘆口氣,“嫂子和你說,不少從高原上下來的人心肺都有損傷,不是土生土長的畢竟不行。”
歸曉懂了,她記得大學剛畢業那會兒去西藏,和計程車司機聊天,司機也說自己是內地的,來賺錢,但不會呆多久就回去,要不然對心肺實在不好。
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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