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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強補充道，“您總不是不願意認我這個弟子吧？”
“好吧。”金立常稍作猶豫，答應了下來。
“師父您住在哪裡，我送送您？”
“不用，我就住在後面的教師樓裡，幾步路的事情。”金立常搖頭拒絕，“你就別客氣了，天快黑了，我也不留你去我就做客了，沒提前給老婆子說，去了沒飯給你吃。”
“好，那我就先走了。”張強有點明白為什麼金立常在學生和同事口中是老實清高的評價了，說起專業來，他確實誇誇其談，可這到了人情世故上，還真是直白生硬的很。
……
由於孟瀟不在，張強索性喊了錢歡歡來作陪，四個人邊吃邊聊，觥籌交錯中，倒是和金教授一家迅速拉近了關係。
拉近關係的後果就是，在飯桌上要不是師母拉著，喝了酒的金立常，能把張強和夢都批評的一無是處。張強都有點後悔拉著錢歡歡作陪了，這金教授可能人情世故差點，但眼光是真的犀利，嘴巴是真的毒辣，說的張強一頓飯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管理是一門藝術，夢都能做這麼大，說實話，只能說是你踩了狗屎運了。說不好聽點，如果不是運氣好，你那公司早就關門大吉了，權責不清、管理混亂、專案雜亂、資金紛亂……”
“你也就是碰上了貴人，就你這種管理，稍微出點差錯，你可能就到牢裡去了……”
“這麼好的形勢，但凡是個稍微比你靠譜的人當經理，你那企業規模都是現在的三五倍了……”
……
……
張強最先聽得確實有點尷尬，甚至有種拂袖而去的衝動，怪不得這金立常一輩子都只是在一線教學崗位上呢，就這臭嘴巴，也就是學生們脾氣好，也就是學校裡文人多，要是在工地上，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
但聽著聽著，張強就冷靜了下來，甚至嚇得都酒都醒了。
這老頭子嘴巴毒歸毒，可這話還真句句在理，指出的毛病也是一針見血。
張強只覺得僥倖，按照金立常的分析，夢都這一路走來，要是運氣差些，可能真的不知道倒閉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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