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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皇帝的想法很簡單,看在她女紅還不錯的份兒上,他想再要一個扇袋子,一條汗巾子。不過自矜身份不好開口,給她遞了個眼色讓她自己體會,如果她能頓悟,那麼就相談甚歡了。
結果不知這老姑奶奶哪根弦兒搭錯了,眼疾手快捂住了自己的嘴,「您別想親我!」
皇帝不由感到迷惘,難道他的眼神讓她產生錯覺了?自己壓根兒沒往那上頭想,她胡亂曲解,難道是……
「你想勾引朕?」
好一招請君入甕啊,頤行唾棄地想,他明明就是在設計引她自己說出來,還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這是要噁心誰呢!
嘴捂得愈發嚴了,「我是不會為這點小事出賣色相的,而且我也沒錢,了不起把這枕頭拿回去,等修好了再還回來,您看行不行?」說到最後無賴的做派盡顯,「要是不行,那也沒辦法,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您隨意吧。」
皇帝覺得這種人就得狠狠收拾,「你這是在逼朕下死手啊!枕頭不要你賠了,明兒朕就讓人宣揚出去,說純妃腰疼,這陣子要好好歇息,然後把這枕頭掛在『一片雲』的大門上,讓整個行宮的人都來瞻仰。」
果然她遲疑了,眼神戒備地看著他道:「什麼意思?腰疼和枕頭壞了有什麼關係?」
年輕姑娘四六不懂,但她知道皇帝既然能拿這個來威脅她,就說明肯定不是好事兒。
那位人君得意地笑起來,笑容詭異,什麼都不說了,翹著二郎腿仰身躺倒,過了好半天才道:「你就等著闔宮看你的笑話吧。」
這下子真讓她著急了,嘴也不捂了,探著脖子說:「到底是什麼意思,您說明白嘍啊。難道要讓人知道枕頭是被腰壓壞的,這就惹人笑話了?」
其實她挺聰明,只是缺乏點過日子的常識,姑娘家畢竟不像爺們兒見多識廣嘛。看她急得鼻尖上冒汗,他也不好意思繼續捉弄她了,只是含蓄地瞥了她一下,「枕頭的用處多了,平常睡覺枕在腦後,夫妻同房可以墊在腰下。你瞧枕頭都給壓壞了……你宮裡精奇嬤嬤不教你怎麼伺候皇上嗎?還要朕說得多明白?」
老姑奶奶像聽奇聞異事一樣,目瞪口呆,半天沒回過神來。待想明白了,愈發堅定地認為,這人真是壞到根兒上了。
可是事兒總得解決,枕頭都散了架了,要是他明兒真這麼宣揚出去,男人臉皮厚不要緊,自己在太后面前可怎麼做人呢。
「那咱們……再打個商量?」她猶豫地說,「您出個價,看看我能不能湊出來。」
皇帝優雅地沖她笑了笑,「你覺得,朕缺這一二百兩銀子?連這江山都是朕的,朕一抬手,揮金如土你懂麼?」
頤行一徑點頭,說懂,「您不缺金銀,也不缺美人,那您到底想要什麼呀?」
「朕缺一人心啊。」他支起身子,灼灼看著她,「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剛才那腦子轉得,比朕都快。」
這麼說來人家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她無可奈何,也放棄了抵抗,看著他豐潤的唇說:「我也豁出去了,一口兩清,怎麼樣?」
皇帝說可以,並且擺好了架勢,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頤行瘟頭瘟腦盯著他看了半天,沒好意思說,其實她也想親他。
猶記得頭天侍寢那晚,他強行親了她三下,當時雖然氣憤,但嘴唇留下了對他的記憶,那種軟糯的觸感,細細品咂挺有意思。不可否認,自己是有些喜歡他的,早前還把他和夏太醫分得清清楚楚,可時候越長,和他相處越多,夏清川就開始和宇文重合,到現在已經無法拆分,她終於清楚地認識到,他們是同一個人。
因為有顧忌,所以只能淡淡喜歡。她靠過去一些,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他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那雙眼眸也煙雨淒迷。可是老姑奶奶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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