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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端起茶喝了口,不妨頭,倒在了書上,他趕忙用袖子擦,對我笑道:「朕這英明神武的文宣帝,不也是被人嘰嘰歪歪了十幾年麼,朕可曾辯解過?」
我從抽屜裡拿出個小瓷罐,摳了塊提神醒腦的薄荷膏,在掌心化開,按在太陽穴上,有一搭沒一搭道:「果然不出你所料,蘿茵那丫頭過來哭哭啼啼地同我訴苦,我不敢把張素卿放出來,於是讓杜仲去給她略瞧瞧,可我把張韻微的禁足解了,現在想想,覺得有些不妥,那丫頭可不是個安分的,若是從澄心觀出來後惹是生非攪渾水,豈不成了我的過錯?要不再想個由頭將她關進去,或者遠遠送到邊遠之地?」
「不妨事。」
李昭將書合起,掀被子下了貴妃榻,自顧自穿鞋,冷笑了聲:「璋兒比她精,眼瞧著倆人蠅營狗苟,如漆似膠的,你真讓他把張韻微接到齊王府,他可不敢,如此豈不更坐實了他喜愛幼女之嫌?王妃能容忍禍水入府?璋兒如今靠在他丈人身上,若是非要給韻微名分,豈不得罪海家?若沒猜錯,蘿茵多半會把張韻微帶回公主府,首輔平素裡不好意思管教公主,可他到底愛惜名聲,若是瞧見兒媳婦把惹是生非之人帶入袁家,必不會容忍。你雖說將張韻微的禁足解除,可朕十多年前在這丫頭身上畫地為牢,誰接納她,就是與朕作對,天下之大,還真沒她容身之處,她還是會回到澄心觀的。」
「嗯。」
我登時鬆了口氣。
其實我事後反覆思量過,這些年不止李璋私下出入澄心觀,蘿茵也時常與韻微往來。
公主同駙馬不睦,我總覺得和韻微脫不了幹係。
正亂想間,我瞧見李昭從櫃中拿了件厚大氅,往身上穿,我忙起身走過去,幫他系帶子,柔聲問:「這麼晚你要去哪兒?不是將睦兒的血褲子送去首輔和海尚書那裡了麼,你這是要回宮,宣他們來講情?」
李昭莞爾,垂眸看著我,食指颳了下我的鼻樑:「這是小風哥自己惹出來的禍,朕可不管,朕想過去瞧瞧這孽障,看他到底認不認錯。」
「你還指望他認錯,那你還不如叫石頭站起來走路,教讓貓狗說話呢。」
我氣呼呼地啐了口,穿上襖裙和披風,小跑著挽住李昭的胳膊,沖他頑皮一笑:「我同你一道去,省得你把我兒子打死。」
……
我倆也沒整出多大的動靜,只是讓蔡居在前頭打著燈,相攜朝隔壁小院走去。離得老遠,就有守夜的宮人、太監行禮接駕,蔡居揮了下拂塵,示意他們別說話,站遠些。
我倆原想直接進屋的,忽聽見裡頭發出少年不住地抱怨聲。
我們互望一眼,默契地達成一致,輕手輕腳地走到紗窗那邊,輕推開條縫兒,往裡瞧。
此時屋裡敞敞亮亮,帶著藥味的苦澀熱氣一簇簇奔湧而出,睦兒這會兒正面平躺在床上,他臀部包紮了,顯得凸起一片,這小子仍像只炸了毛的鬥雞,拳頭緊緊攥住,時不時地朝床砸去,要麼咒罵李璋陰險狡詐,要麼罵那些個朝臣文人聒噪不知理。
雲雀和胡馬皆守一旁。
雲雀幾年前就梳起了婦人髮式,她坐在床邊的小杌子上,眼睛紅紅的,數次想要掀開睦兒的褲子,均被這小子推開,雲雀急得吚吚嗚嗚直叫喚,手快速地打著手語,隔空指向外頭,似乎在指責睦兒。
睦兒哼了聲:「姑姑是想要我去給父親母親磕頭賠罪?我又沒做錯,為什麼去!」
雲雀聞言,揚手佯裝要打,終究沒捨得,她從旁邊的矮几上拿過盤牛乳糕,遞給睦兒,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向自己的小腹,彷彿在說,你一日沒進食了,趕緊吃些。
睦兒小臉擰巴住,氣道:「不吃不吃,拿走!」
雲雀實在拿這混小子沒辦法,自己吃起了牛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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