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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我覺得再多的名師,也遠遠不及一個望子成龍的父親親自教來得強。
我手背輕附上發燙的側臉,接著往外看。
此時,睦兒一屁股坐在他爹爹對面的案桌上,捻起塊牛乳糕吃,晃蕩著雙腿,含糊不清地問:「爹,孩兒看這些陳年章奏密檔,有一事不明啊,按理說,您在用這把刀子的時候,就該準備著另一把刀子斬斷他,可瞧您這些年對梅尚書依舊很信重。」
李昭舌尖輕舔了下唇,撿起落在睦兒腿面上的乳糕殘渣,送到自己嘴裡吃,勾唇淺笑:「你不是一直出入北鎮撫司麼,難道還不知梅郎這麼多年一直私下在暗殺誰?」
「趙童明啊。」
睦兒脫口而出,忽然,這孩子陷入深思,手指點著自己的下巴,疑惑地問:「您的意思是?」
李昭並沒有明說,親暱地拍了下兒子的後腰,笑道:「爹前幾日和你娘商量過了,想讓你去洛陽,一則呢,給你孃的商鋪查查帳,二則呢,你出去後也能多見見雲州豪貴大賈,長長見識,順便也能結交一些新朋友。」
正在這父子倆說話之時,我瞧見六郎默默地傷心,頭低下,淚珠子大顆大顆地往洗腳盆裡掉。
李昭察覺到小兒子的異動,忙坐端,大手扣住暘暘的後腦勺,俯身,柔聲問:「怎麼了兒子?你哭什麼?爹最不喜歡男孩子掉眼淚,沒出息。」
六郎猛地抬頭,居然將李昭的下巴給碰到了。
李昭順勢身子後仰,他捂住下巴,疼得倒吸冷氣,一臉的痛苦之樣,剛要發火,驀地瞧見六郎一臉的淚珠子,立馬愣住,緊張地問:「兒子,你哪裡不舒服麼?」
六郎號啕大哭:「爹,你身上長痔瘡了?什麼時候的事?還要用刀子剜,多疼啊,孩兒真是不孝,一天到晚地氣您,哎!」
六郎悔恨地跺腳,直用袖子擦眼淚。
而李昭呢?
顯然又被氣著了,可是又感動小兒子的單純孝順,摩挲著六郎的小腦袋,耐著性子解釋:「爹爹好著呢,沒長痔瘡。」
「我不信!」
六郎簡直哭成了淚人兒,站起來,要去翻爹爹的衣裳。
「真的!」
李昭連連擺手,忽然壞笑道:「若是你不想爹長瘡,那就好好讀書,你哥給你寫的那篇文章,不僅要背會,裡頭的典故也要通曉,宋編修給你講《論語》的時候,不能打瞌睡了,能不能做到?」
「嗯!」
六郎鄭重其事地點頭。
「爹爹相信你。」
李昭擰了下六郎肉乎乎的臉蛋兒,斜眼覷向偏房這邊,笑道:「爹爹還要考你哥功課,你若是不困,爹也考考你。」
六郎瞬間彈起來,連著退了好幾步,躬身給李昭行了個禮,忙道:「兒子乏了,這就去睡,爹您也早些歇著。」
說罷這話,這小子一陣風似的重回到偏房裡,沒妨頭,與我撞了個滿懷。
他一把抓住我,那雙無辜如小鹿般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手指點了下胸口,輕聲問:「娘,我爹真沒病吧。」
「沒有沒有。」
我攬住六郎,帶著他往床榻那邊行去,柔聲道:「他那是唬人呢,你別放心上,日後出去後也別亂說,知道麼?」
「好。」
六郎重重地點頭,迅速脫下鞋子和身上棉袍,上了床榻,鑽進被窩,他瞪了眼跟前的七郎朏朏,氣呼呼地轉身,拒絕和小叛徒面對面睡覺。
而七郎也撇撇嘴,吐了下舌頭,繼續看那本魔狐狸修佛。
忽然,七郎將書壓在枕頭底下,手伸過來,抓住我的腕子,憂心忡忡地問:「娘親,那會兒我聽見你和爹爹吵架,說凌霜是李璋安插在我哥跟前的細作,故意帶壞我哥,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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