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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孝順,一切以朕的喜惡為首。」
李昭玩味一笑,他兩指抬了抬,旁邊侍奉的蔡居立馬會意,趕忙小跑著上前,將齊王扶了起來。
「你也不必拘謹,朕叫你來,不過是想同你閒話家常。」
李昭將跟前的一碟蟹黃酥往前推了下,讓蔡居拿給齊王品嘗,緊接著,他端起茶盞,啜了一小口,冷不丁問:「璋兒,你怨恨老五麼?」
「咳咳。」
齊王被蟹粉酥嗆著了,他硬生生將口中的糕點吞下,眼圈紅了,嘆了口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可又不敢發表出來,強笑道:「兄弟之間打斷骨頭連著筋,兒子怎會怨恨五弟?況且當時「凌霜」之事興許有什麼誤會,五弟少年人熱血氣盛,衝動些也能想來,兒子受點委屈沒什麼的,只是首輔和諸位尚書乃國之棟樑,當以重禮待之……不過後來五弟已然給眾閣臣賠罪,甚至還親自上門給兒子和王妃致歉,這事就此翻過,兒子和五弟早都和好如初了。」
「朕不是說這事。」
李昭打斷齊王的話。
「啊。」齊王尷尬得臉頰緋紅,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瞧見此,我不禁翻了個白眼。
若論虛偽,齊王真真算箇中翹楚了,方才他那番話雖說表現兄弟和睦,可拐彎抹角地在他父親跟前數落睦兒的不懂事,一進一退,褒貶具有,果然比十年前長進得不是一星半點,是個能獨當一面的人物了。
我繼續往裡看。
此時,李昭用茶蓋拂著清透的茶湯,笑著問:「因著老五信中的唐詩順序顛倒,朕起了疑,便將你和老三拘在宮裡足足五日,你心裡難道沒有抱怨?」
我忍住笑,李昭也真夠壞的,逼著讓齊王承認自己的野心。
往裡瞧去,齊王這會兒汗流浹背,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眼珠子左右亂轉,最後強笑著擠出句話:「如今臣為人父,便能體會到您疼惜孩子的良苦用心,料想臣若是出了意外,您也會擔憂罷。」
說到這兒,齊王含淚望向李昭,期望得到回應。
李昭笑笑,並未說什麼話。
父子倆誰都沒言語,氣氛不知不覺竟有些尷尬緊張。
忽然,李昭深深嗅了口香茶,斜眼覷向齊王,笑著問:「如今朕有了年歲,身子也不如往年健朗了,朝臣催著讓朕立太子,朕有五子,你說說該立誰合適?」
我呼吸一窒,這個問題,當初李昭也問過睦兒。
此時,齊王彷彿越發緊張了,他刻意避開這個敏感話題,忙跪下:「陛下正當壯年,何故有如此感慨?且立儲君乃天子之事,臣萬萬不敢妄言。」
「你不用那麼緊張。」
李昭用帕子捂住口,重重地咳嗽了數聲,佯裝「虛弱」地長出了口氣:「這會兒也沒外人,你便同爹爹閒話家常幾句,左右日後立儲是要反反覆覆議的,爹爹想聽一下你的想法。」
「這……」
齊王猶豫再三,見躲不過了,這才支支吾吾道:「古來立儲君,不外乎立嫡立長,或是立賢。」
他頭低下,情緒漸漸平緩,笑得溫和:「臣生母犯下滔天大罪,且臣才能不濟,絕不敢妄想儲君之位。三弟聰慧,當年先帝曾誇他有人君之相,他母家曹氏雖說式微,可他幼時遠赴洛陽,跟著榮國公父子生活數載,深得謝氏的照拂愛憐,其妻沈氏乃國公夫人侄孫女,更是親上加親,而五弟……」
齊王暗暗瞅了眼李昭,笑道:「五弟生母身份尊貴,他姨丈孫儲心乃正三品御史,他表兄孫學禮的岳家乃軍功世家武安公何氏,另一個表兄高鯤的岳父則為軍事要地江州刺史朱九思,五弟打小就由大學士羊羽棠教養,如今更是拜了袁首輔和戶部姚尚書為師,加上五弟才智心機遠超常人,讓人心生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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