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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衣襟整了整,勾唇淺笑:「還是按照先帝遺命辦吧,日後非陛下傳召,老爺子您不能回長安,本宮瞧著魚莊是個頤養天年的好地方,有山有水,您就住這兒罷。您老一身的本事,也可以給平頭老百姓瞧瞧病,為子孫積點陰德,這比倚仗后妃來得更實在。」
……
天色將晚,我並沒敢在魚莊再多待,略微看了眼魚莊帳目後,便帶著兒子回長安去了。
下了整整兩日的雪終於停了,灰雲散開,傍晚的天空透著讓人舒服的藍,昏黃的日頭慢慢地朝西山沉去。
馬車搖曳在官道上,車輪碾過雪,發出咯吱咯吱之聲。
我懶懶地窩在厚軟的錦被裡,懷裡抱著手爐,怔怔地看著睦兒坐在腿邊玩。
饒是到現在,我依舊沒緩過神兒來,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
我早應該知道,老陳這樣的梟雄怎會這般慷慨大方,又是送我銀子,又是為我排憂解難,天下熙熙攘攘,利來利往,不過是在我身上有所圖罷了。
雖說最後因雲雀的甦醒,我們的談話被迫中止,可我能清楚兩點。
其一,我以前走的那條「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和「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路依舊正確,而且日後我還得將重心轉移在撫養兒子們長大上,對付李璋固然重要,但我不能本末倒置。
其二,不用我要求,老陳也會主動為我做事的。畢竟他這個劣跡斑斑的商人需要一頂保護傘,恰巧,我是元妃。我雖不會為他幹擾李昭收緊雲州的決策,但必要時,一兩句求情還是可以有的。
且老陳也並非一無是處,他確實做局幫我走出困境,也用「巧合」把所有人都套進去了,還有就是他查出張達齊的金蟬脫殼,這在將來確實是個問題哪。
再一個,我也得提防住李鈺,過兩年在李昭跟前嘀咕幾句,把他弄回長安。別到時候我和李璋斗的兩敗俱傷,他中間佔了便宜。
……
那兩個老瘋子心思不純,可我知道,雲雀這傻姑娘是真的一心一意為我著想的,她脖子和腕子的傷痕至今可見,所以我也沒打算跟她秋後算帳,誰知這丫頭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同我說,她過後會找個機會「誤傷」脖子,佯裝傷了喉管,今後十年不會開口說一個字,死都要替我將這事爛在肚子了,以此贖罪。
何苦呢。
正在胡思亂想間,我忽然瞧見兒子正在撕扯紙玩兒。
我一驚,為了不惹旁人起疑,杜老今兒約我去湖心見面,是打著品嘗藥膳的名頭,所以臨別時,杜老還真給我奉上本他和廚子一塊研製出的膳譜。
「別扯了。」
我忙將那摞麻黃紙從睦兒手中奪走,安放包袱裡。
「我要玩嘛。」
睦兒掙扎著要搶。
「那個不能玩!」
我板起臉,一把將他攬在懷裡。
素日裡,為了訓練他的記性和打他五經的底子,我也開始翻起書來,只要逮著空兒就給他教,如此日積月累,必有所進益。
「小木頭,娘考考你哈。」
我抱著兒子輕輕搖,柔聲哄:「若是答對了,今晚回府後,娘帶你打雪仗。《春秋》有哪「三傳」?」
睦兒一聽見打雪仗,立馬來了精神,拍著手脫口而出:「《左傳》《公羊》《榖梁》!」
「小木頭真聰明哪!」
我親了口睦兒的小臉蛋兒。
倒不是我誇自己兒子,我兒真真聰慧過人,不論給他教什麼,一遍就過。
「那娘再問你,「小時不識月」後面那句詩是什麼來著?娘親昨天才教過你的。」
「忘記啦。」
睦兒撥浪鼓似的搖頭。
我知道他在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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