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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看我,將玉碗給李昭捧上去,可李昭沒接,只是靜靜地看著梅濂。
這時,我兒子的小身子忽然前傾,想要拿過那隻碗,哪料碗太燙,這小子居然將那玉碗給打翻,撅著嘴使勁兒吹手手,仰頭委屈地看他父親。
李昭勾唇一笑,大手將睦兒的小手給包住。
梅濂噗通一聲跪下,連聲說:「臣有罪,臣有罪。」
「仁美何罪之有?」
李昭冷笑著問了聲。
「臣舊日裡苛待了娘娘。」
梅濂以頭砸地,連著砸了好幾下,顫聲道:「臣萬死難以贖罪!」
「都過去了。」
李昭給胡馬使了個眼色,讓胡馬扶起梅濂,並賜了座。
「你查的怎樣了?」
李昭抿了口熱茶,冷聲問。
梅濂仍不敢抬頭,也未敢喝賜下的茶,皺眉道:「臣乃外臣,不敢進宮拷問冷宮張氏和鄭貴妃娘娘,只是遞上拜帖,想要問齊王殿下幾句話,哪知被袁首輔給攔住了,首輔大人說齊王殿下病重,以此拒絕臣的盤問。臣後將撫鸞司的女衛軍拿到北鎮撫司,用、用刑訊問。」
說到這兒,梅濂從懷裡掏出一摞厚厚的證詞,交給胡馬,讓胡馬呈上去,接著道:「陛下您知道的,撫鸞司有一半的女衛軍是隨鄭貴妃娘娘去過北疆的,其中有兩個女衛軍,一個叫嚴東珠,另一個叫毛紅艷的,平素與齊王殿下走得近,當日元妃娘娘同冷宮張氏發生爭執後,就是這兩個女衛軍將此事暗中告知齊王殿下的,但她們概不承認受誰的指使謀害元妃娘娘。至於杜老當日街上被瘋馬襲擊,北鎮撫司的人查了數日也未有尺寸進展,只查出那瘋馬身上有鞭笞痕跡,似乎是被人有意馴服過的,原想將它放回街上,看它能不能回到主人那裡,哪知那馬兒被人提前灌了毒,也早都暴斃了,線索又斷在這兒了。」
李昭皺眉,一張張地翻看供詞,他尋思了片刻,問:「仁美,依你看妍華這次早產而逝。」
李昭立馬改了口:「早產垂危,是偶然之事,還是背後有人暗害?」
「臣覺得必定有人在背後謀劃!」
梅濂猛地抬頭,咬牙道:「雖然廢后和齊王口出不遜,但張家已然式微,沒心思謀算得這樣精準,先製造意外殺杜老,再步步緊逼元妃娘娘,包括昨日娘娘生產之時,那個接生婆喊了聲七郎沒氣兒了,臣以為皆是別有用心,孕婦哪能禁得住這樣嚇,必定會落紅垂危的!臣去查那個接生婆,哪知那婦人死不承認,最後居然以撞牆自盡來證清白,臣已經派人去查她的家族了,想來不久就有結果。」
李昭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臉色越來越陰沉,問:「那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臣不敢說。」
梅濂頭越發低垂。
「撫鸞司那兩個賤婢與璋兒走得近,朕是知道的。」
李昭揉著心口,臉越發陰沉:「暫解除黃梅撫鸞司的官職,交由北鎮撫司看管,其餘女衛軍扣押審問,若審不出,過後或逐出京師,或賜婚,或隨意在哪個衙門安插進去,朕來日會重組一批女衛軍。」
說到這兒,李昭抬頭看向胡馬:「你回宮裡傳旨,說朕快不行了,讓鄭氏出宮一趟。」
梅濂聽見這話,急得起身,上前一步,望向李昭鬢邊的白髮,哽咽不已:「陛下要保重龍體哪,娘娘必不願看到您這樣糟踐自己的身子。」
「行了行了。」
李昭疲累地揮揮手,嘆了口氣:「你也辛苦了,家去歇著罷,不必擔心朕。」
「是、是。」
梅濂彎下腰,連連後退:「臣告退。」
十四年風雪,我想,我若是聽聞梅濂重病垂危,定會感傷幾分。我雖恨他,可我還是個人,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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