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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一整日就過去了。
往往絕望中看到抹希望時的等待,才是最熬人的。
這一日,我或是去廂房探望昏迷的杜老,或是瞧暘暘和朏朏,亦或是停留在李昭身邊。
李昭昨夜還能冷靜自持,今兒顯然開始煩躁易怒起來。
內閣重臣不住地要求見他,他撐著精神宣了幾位重臣進到內院來,哪知那些臣子一看見他們英明神武的陛下為了個區區妃妾,弄得兩鬢斑白,高熱不退,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喋喋不休地跪求陛下保重身子,還用殷紂之妲己、幽王之褒姒,甚至玄宗之楊妃來作比,進言陛下要以江山為重。
好麼,這下可算撩動老虎的鬍鬚了。
李昭本就滿腹的愁燥,聽見這番話,不禁龍顏大怒,茶潑首輔,當眾揭兵部尚書的私短,說你這老匹夫養了個清倌人,那女子陪你酗酒暴斃,你尚且抱著她的屍首號啕大哭、如喪考妣,怎麼朕的愛妃重病,就不許朕難受會兒了?一群偽君子,滅人慾的假道學。
罵了一會兒,他就讓胡馬將他的重臣們全都逐走。
秋雨纏綿,天黑的很早。
看罷暘暘和朏朏後,我站在上房門口的臺階邊發呆,聽淒迷雨聲,看重陽節的菊花瓣飄在水窪上。
屋簷下的琉璃宮燈在地上投映出一圈淺淺的昏黃,寒風一吹,左右擺動。冷雨涼透整個秋,也涼透了我的心。
杜老今兒斷斷續續地醒了三次,晌午後徹底昏迷過去,腹上的傷口出了血,情況不太好。而我的肉身脈搏時有時無,底下淅淅瀝瀝地出血,又朝鬼門關邁了一大步。
想到這兒,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穿牆而過,進到內間。
內間藥味和血腥味甚濃,獸首金爐裡的沉水香根本壓不住,此時,我的肉身依舊死氣沉沉地平躺到炕上,李昭盤腿坐在我跟前,他腿邊放了個檀木匣子,匣子邊散落了許多信箋。
他換上了那件西裝,手裡捧著一封信,從頭到尾地給我念。
唸完後,他從大錦盒裡拿出白婚紗,平鋪在我身上,莞爾一笑,忽眉頭又皺起,一把將婚紗扯走,低聲道:「雖說是嫁衣,可朕總覺得白不吉利,你還是別穿了,明兒朕讓人給你做件紅的。」
我站在炕邊,搖頭一笑。
這時,睦兒只當我睡著了,高興得滿炕撒歡,跌跌撞撞地跑到李昭跟前,抱住李昭的脖子,奶聲奶氣的痴纏:「爹爹陪小木頭去外面,踩水水玩兒。」
李昭一把將睦兒強摟在懷裡,皺眉叱道:「你能不能聽話一點,你娘都這樣了,你這沒良心的小子居然還想著玩兒。」
睦兒被嚇到了,小胖手摸著李昭鬢邊的白髮,委屈道:「爹爹別生氣,小木頭不玩了,不吵娘睡覺覺了。」
李昭眼圈一紅,嘆了口氣,俯身親了口睦兒:「是爹爹氣急了,你還不到兩歲,懂什麼。」
話音剛落,胡馬忽然撩簾子進來了,他給李昭行了個禮,低聲道:「啟稟陛下,刑部尚書梅大人來了,老奴讓他在外院的花廳裡等著。」
說到這兒,胡馬疾走幾步上前來,彎腰捧起李昭的鞋,柔聲道:「老奴伺候您穿衣罷。」
「用不著。」
李昭搖搖頭,低頭看了眼我,咳嗽了幾聲:「朕身上不痛快,你把仁美叫到這兒來。」
「可是娘娘在此處,會不會不太方便……」
胡馬有些遲疑。
「去!」
李昭呵斥了聲。
聽見這話,我不禁愣住。
他這是瘋了麼,居然讓我的前夫過來看我,於情於理都不合啊。
這時,李昭這狗東西俯身,湊到我肉身面前,吻了下我灰白的唇,獰笑了聲:「朕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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