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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辛辛苦苦懷了九個多月生出的孩子麼?
他們剛生出來,模樣瞧不出像不像,都醜,圓圓的臉,胎髮還沒有收拾,紅色襁褓裡的兒子要大一點,小手臥成拳,眼睛睜開了,茫然地看我;而綠色襁褓裡的那個兒子並未睜眼,哭聲弱的像貓兒似的,小嘴一吮一吮的。
我哭著哭著就笑了,真好啊,我高妍華就是厲害,平安地把他們兩個生出來了。
他們會不會像哥哥一樣,過兩年又健壯又聰明呢?
「妍兒,這是咱們的兩個小兒子。」
李昭笑得比哭還難看,手指向紅襁褓的那個嬰兒:「朕早都給他們取好名兒了,六郎叫暘兒,意為旭日初昇。」
他抓起我的手,食指在我手心寫字,緊接著又看向綠襁褓裡的那個:「七郎叫朏兒(fěi),意為新月將出,一日一月是為明,朕希望他們能明德,能止於至善。」
「好、好。」
我想起來摸一摸兩個孩子,可是沒力氣,只能淚眼婆娑地看著李昭,重複著兩個孩子的名兒:「暘暘、朏朏。」
我咧唇一笑:「我這下有小木頭、小太陽和小月亮三個兒子了,真好,以後我們娘兒四個都能打馬吊了。」
「不帶朕嗎?」
李昭含淚笑著問。
「不帶。」
我撇撇嘴,你傷我心了。
忽然,我想起當時睦兒滿月時同月瑟、子風他們打牌,李昭不會打還在背後瞎指教,真是討厭。
「你呀,就在一旁給我端茶遞水,昭,我餓了,想吃飯。」
「飯?」
李昭愣住,立馬轉身從炕桌上端來一盤子細點,他將一塊糕餅掰碎,餵到我嘴裡,柔聲笑道:「能吃就好,吃下去就能恢復元氣。這是重陽節的菊花糕,你瞧,裡頭還能看見一絲絲花瓣呢……」
他的喋喋不休在我耳邊盤旋,菊花糕入口,我卻嘗不出什麼味道。
大概在昏迷的時候,被人灌了太多的藥,嘴裡苦得很,我扭頭看向四姐懷裡的睦兒,其實我最不放心的,還是我的小木頭啊。
「睦兒……」
我用力喚他,誰知已經啞了聲。
可就在此時,我兒子忽然醒了,他用手背揉了揉雙眼,困得朝我這邊看來。
這小子手腕子上還戴著我和他爹爹的定情信物,那對鐫刻了「金昭玉粹」和「平安如意」的金鐲子。
我困了,也累了,想睡一個很久很久的覺。
我聽見周圍哭喊聲一片,有叫妍兒的、也有叫娘娘的……真的好煩。
於是我「醒了」,並且坐了起來,我忽然感覺自己身上的勁兒一點點回來了,重重地咳了聲,驚喜地發現自己中氣十足,於是扭頭煩躁地朝李昭和嬤嬤們喝道:「我不過是生孩子累了,想安安靜靜地睡會兒,能不能讓我歇會子!」
可我愕然發現,秦嬤嬤和乳母兩個跪著抱住暘兒、朏兒,哭得厲害,她們彷彿根本聽不見我說話。
怎麼回事?
我再扭頭朝另一邊望去,李昭此時完全像個木頭人,痴呆沒表情,額上和太陽穴附近的青筋暴現,嘴半張著,手上用力,將那塊菊花糕攥成了碎塊,忽而暴喝了聲:「太醫,都死哪兒去了!」
他為什麼這般生氣。
忽然,我發現案桌上的那盞蠟燭噗地一下滅了。
我登時怔住,木然地扭頭朝下瞧去,卻看到炕上此時躺著個臉色灰白的女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下意識摸自己的臉,將手攤開,發現雙手像紗般透,怎麼回事,我……死了?魂從身子裡出來了?
「李昭,李昭。」
我撲向李昭,誰承想從他身上穿透,摔到了炕的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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