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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
我拳頭緊緊攥住,指甲陷入肉中都渾然不覺。
「後面我還是不忍,籌了些銀子,加上太子爺暗中授意我把你們姐妹倆贖出來,我找到牧言,讓他別急,咱第二天就能救人了,牧言高興極了,跪下一直給我磕頭,感謝我。誰知,第二天獄中就傳來個訊息,你們姐妹一死一被賣,讓牧言去收屍。」
孫御史手摩挲著車壁,忽然老淚縱橫,哽咽不已:「這傻孩子那時候看見七姑娘的屍體,又嚇又恨,我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出麗華兩個字,可我實在拗不過他,就讓家小把他打暈,強託了回去。這一回去,他就得了這個病,一直唸叨著死了、不見了,他一直恨自己沒本事,沒能把你們兩個及時救出去。」
我哭得幾度眩暈。
「我對不住姝兒。」
孫御史長出了口氣,道:「那年姝兒也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姑娘,又當娘又當爹,你和麗華沒了,她得撐起高家,牧言病了,她得給唯一的弟弟看病,縱使再厭恨我,也只得委屈地過下去,給我生孩子,求我施以援手。」
真的,我是真的恨。
恨自己害八弟得了病,恨自己沒能在最難的時候幫四姐,恨孫御史趁火打劫,恨老皇帝無情狠辣,恨李昭出爾反爾,逼人太甚……
可我再恨,此時也只能什麼都不說,送到巷子口時,我屈膝給孫御史行了一禮:「姐夫,虛偽親近的話我就不說了,想來你也不信,姐姐不讓我給你難堪,我聽她的,咱們現在好歹是一家人,小妹先前多有得罪,還請您莫要計較。」
「我當然……」
孫御史忙道。
「讓我說完。」
我打斷孫御史的話,低下頭,不看他:「求姐夫好生照顧四姐,她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嘴上什麼都不說,可心裡也想讓人關心她,你、你別讓家裡太太姨娘磋磨她了,實在不行,哪怕我出銀子,給她買個宅子,求你找個由頭讓她搬出去,什麼生了能過人的病或是流年不利什麼的都成,我,我心疼她啊。」
「哎!」
孫御史重重地嘆了口氣,沉默了良久:「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哎,既然你開了口,我會考慮的,這事你就別操心了,眼下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姝兒和牧言這邊,自有我照看著,你們姐弟三個,哎,只要你好了,牧言和姝兒就會好。姐夫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欲速則不達,還有,無欲則剛哪。」
說罷這話,孫御史就坐上馬車走了。
我一直站在巷子口,目送車駕離開,直到看不見了,才默默地轉身。
猛地發現,此時我正站在分叉口,每條路都幽深漆黑,我一時在冷風裡怔住了,該怎麼走?
忽然,一直服侍我的雲雀上前來,扶住我的胳膊,攙著大腹便便的我慢慢往裡走:「夫人,咱們該回家了。」
「哦。」
我默默地點頭,心裡沒來由一陣失落和憋屈:「雲雀,我今晚是不是做錯了?」
原本,我以為雲雀還似上次張達亨那事般,急切地說:夫人,您這回可是真的冒進了。
沒有,雲雀依舊像往日那般平靜溫婉,湊近了我幾分,嘆道:「今兒是家宴,來的都是夫人的至親骨肉,您也只是想讓姐姐、弟弟知道你過得好,有主子爺的寵愛、懷著小皇子、前途不可限量,已經能給他們撐腰了,您不過強撐著罷了,其實您有什麼呀。」
我苦笑了聲,沒言語。
「主子爺也忒不給人面子了。」
雲雀搓著我的手,給我取暖,聲音裡頗有幾分埋怨:「旁人不知道,奴和路大人這一路跟著您,看著您因為主子爺的那個承諾,大著肚子來回奔波,不僅受公主的譏諷嘲笑,還叫她把頭髮剪了大半,後來兩次三番動了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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