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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迂了。」
李昭飲了口酒,手指向跪在八弟跟前的鯤兒,笑道:「這孩子不錯,朕看以後能承襲你承恩侯的爵位……」
「陛下何必強人所難。」
八弟猛地喊出這話,他忽然渾身抽搐,額上青筋直冒,雙眼圓瞪,似乎想起什麼可怕的往事,大口地呼吸著,牙關緊咬,竟生生將口舌咬出了血,鯤兒嚇得之哭,搖著他父親:「爹,您怎麼了?四姑,爹又犯病了!」
而四姐也著急了,跪著爬過去,環抱住八弟,打著八弟的臉,連聲喚牧言,並且狠狠掐八弟的人中,哭著瞪向李昭,言語中埋怨頗深:「這孩子當年經歷過那麼一遭,落下了病根,十分畏懼這些事,陛下何必嚇……」
那個嚇唬二字四姐剛要脫口而出,孫御史眼疾手快,立馬捂住了四姐的嘴。
「算了算了,我們不要了。」
我心裡也是急,剛準備起身去看看八弟,就被李昭拉住了手。
而此時,我看見八弟慌亂地四處看,目光落在方才包餃子的案桌上,他瘋了似的躥出去,一把抓起菜刀,瞬間,幾個羽林衛就沖了進來,拔刀對準八弟,正要下手,他們聽見李昭咳嗽了聲,忙收刀,護在皇帝面前。
「牧言!」
我急得不行,這孩子到底怎麼了,要做什麼!
我看見八弟雙眼通紅,嘴裡喃喃不知在說些什麼,忽然,他看見了鯤兒,一個健步上前,跪倒在地,一把將鯤兒的手拉出來,啊地叫了聲,齊刷刷剁去兒子右手三根指頭。
鯤兒年幼,一開始不知父親怎麼了,嚇得不知所措,而被斬斷指頭後,痛的慘叫,血流了一地,竟給生生疼暈了過去。
「不要爵位,不要爵位。」
八弟緊緊地抱住他兒子,拿著菜刀,茫然地四處看:「不科考了,不考了,能不能放過高家,放過我姐姐,麗華死了,我也要死了……」
我心如刀絞,掙脫開李昭的手,咬牙瞪著他。
李昭搖頭嘆了口氣,痛惜道:「牧言這孩子也太痴了,不願做侯爵,說便是,何苦傷了自己的兒子。」
第50章 家在何方? 我後悔了,想回家了
我回長安的第一個年, 就這樣過了。
以滿懷欣喜開始,至血肉分離結束。
可悲又可笑是不是?
八弟隱疾復發,傷了親生兒子鯤兒。好在李昭早前有安排, 明著下旨讓太醫院院判去「戰場隨軍」, 實則把那醫術精湛的老先生放在我這兒,照顧我的身子, 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
原本我以為鯤兒的傷重,求院判大人好生醫治。
豈料太醫在給鯤兒止血、治傷、餵止疼藥時淡淡說了句:孩子的傷是明病, 有好的一天, 關鍵是大人的心病難醫, 如同爆竹, 平日裡堆在家裡沒什麼的,可一遇著火, 肯定得炸,於人於己都不利。心病還須心藥醫,他這病的癥結在哪兒, 只有本人知道,要自己慢慢想開, 同自己和解……
是我的不對, 全是我的錯。
八弟這些年一直過得清貧, 可如他自己所說, 一簞食、一瓢飲, 在陋巷, 吾無憂有樂。他素日裡寡言少欲、安貧樂道, 情緒失控只有兩次,一次是四月那次在書坊見到我,另一次就是今夜。
如今弟媳婦同我一樣, 再有兩三個月就要生產,聽八弟說過,那是個老實巴交的姑娘,我怕她看見丈夫和兒子都受了重創,會焦心悲痛,傷了身子,再說她一個人也照顧不來。
於是,我把鯤兒留在我這裡,交給經驗老道的院判大人來醫治,再加上我和雲雀等人,總能將孩子照顧好。
若外人問起,就說八弟把兒子送到外地書院念書去了。
等太醫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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