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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睜睜看著兒子消失在夜色,他的啼哭聲,一直盤旋在我耳邊。
……
開平元年七月末,睦兒被抱走了。
那晚,我只記得自己傻了似的站在院裡,不動不說話,雲雀一直勸我,不住地咒罵胡馬心狠。
鄭貴妃沒走,把我攙扶進屋,幫我換衣擦臉……
我隱約記得,她好像也勸了我很久,具體說什麼忘了,只記得一句,她說其實很羨慕我,宮裡的女人十年如一日數地磚,無法生育,把殿裡的花草當成子女來養;宮外的女人好福氣,到底得大過於失……
到後半夜,鄭貴妃走了,我忽然發了燒。
我讓雲雀熬了點散熱藥,強撐著精神,灌了下去,一覺睡到第二天晌午。
我還像往日那樣,去偏房抱孩子,沒想到,屋子早都空了,只剩下小木床、小馬桶還有一櫃子的小衣裳。
我捂著發燙的臉,自嘲一笑,抱著兒子的衣裳,回屋接著睡……沒日沒夜地睡……睡醒後發現,枕頭涼了一片。
睡了三天,吃喝都在屋裡,沒有出去過。
聽雲雀說,在我昏睡的時候,李昭來了,但坐在轎子裡,沒有出來,在小院外待了很久。
之前我還非常想見他,同他商量,讓我把睦兒養到周歲,現在,彷彿沒必要了。
雲雀還說,這三天,大福子日日都來,提著我喜歡吃的魚羹。
陸續也有一些人來瞧我,四姐夫、胡馬還有鄭貴妃,但我誰都不想見。
……
八月初四的夜晚,我醒了,一摸額頭,燒好像退了。
四下一看,屋裡黑糊糊的,桌上擺放著四碟完完整整的飯菜,還有一盞孤寂小燈。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下床,從櫃子裡找了套新裙衫換上,走到梳妝檯前,坐下,往鏡子裡一瞧,不出意外地眼皮紅腫、頭髮凌亂,臉色蒼白。
我低下頭,沉默良久,開啟脂粉盒子,細細描眉、上妝,髮髻沒什麼力氣梳,就找了根金髮帶,隨意扎住,攏在身前。
我端著燭臺,走出屋子,仰頭看去。
月色正好,漫天星斗閃耀,不過看久了,頭就暈,天旋地轉。
我坐在臺階上,任由著夏夜清風拂面。
忽然,我聽見小廚房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似乎是雲雀和大福子。
扭頭瞧去,大福子腋下夾著半人來高的繡春刀,端著個大漆盤,行在頭裡,四個多月未見,他的下巴生起層胡茬,不顯老,反而給他增添了幾許成熟男人的魅力,他腳底生風似的往前走,囑咐雲雀:「過會兒包點小餛飩,昨兒她吃了三隻,好像愛吃。」
說完這話,大福子朝前看,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他怔了怔,並沒有流露出過分擔憂或者高興的情緒,朝我走來,笑著問:「夫人還發燒麼?」
「好多了。」
我微笑著回答,一瞧,雲雀那丫頭杵在原地,淚眼盈盈地看著我。
「別哭呀。」
我知道,這丫頭一直心疼我,在我暗自神傷的這幾日,不離不棄地照顧我。
「過來,坐在姐跟前。」
我把帕子平鋪在身側,示意雲雀過來,誰知這丫頭剛坐下,就哇地一聲哭了。我環抱住她,讓她頭枕在我的腿上,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對不起了傻丫頭,讓你擔心了。
「你怎麼來了?」
我輕聲問大福子。
轉而一嘆,兜兜轉轉,彷彿回到了原點,去年的現在,小院裡只有我、大福子還有雲雀,今年,也只有我們三個。
「陛下叫小人過來的。」
大福子將吃食放下,盤腿席地而坐,將繡春刀平放在雙腿上,笑道:「因小人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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