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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我八弟笑得謙卑,問:「敢問爺,草民能走麼?」
「走?」
張達亨眉一挑,坐到四方扶手椅上,翹起二郎腿,鞋尖朝地點了下:「你還沒跪下謝恩呢,竟敢走。」
我八弟那張消瘦發黃的俊朗登時窘得通紅,他想逃,可是周遭被張家刁奴堵住,根本無處可逃,他被逼的雙眼通紅,渾身發抖,許是顧忌我在,他不想讓姐姐看見他如此卑躬屈膝,於是大著膽子,頂撞了句:「太、太子妃娘娘仁慈,想來也不會叫故人之弟受此屈辱,還請爺高抬貴手。」
他話還未說完,忽然被一個刁奴狠踹了下腿彎,強迫他跪下,那些人抓著他的頭,重重地按在地上,對著張達亨的足尖磕頭,喝罵:「這才是謝恩,知道麼,死瘸子!」
第37章 少年俠氣 誅他張家滿門良賤
我忍無可忍, 立馬轉身要下樓去。
大福子和謝子風同時攔住我,皆勸:「夫人你有孕在身,若是被衝撞了可怎麼好, 再說那張達亨是見過你的, 沒得多生事端。
最終如我所料,熱心且仗義的謝子風看不過眼, 說「姐你不方面露面,大福子身份低微, 勢必壓不住那張家惡少的氣焰, 還是我去。」
謝子風一離開包間, 雲雀就進來了。
「怎麼樣?」
我手附上小腹, 護著孩子,輕聲問。
雲雀快步走過來, 伺候我穿上披風,手按在我肩上,壓低了聲音:「奴那會兒以天涼為藉口, 回去給您取衣裳,暗中去找了李少幫忙。那李少是皇商, 名頭毫不弱於那洛陽的首富陳硯松, 此人性豪奢, 喜好收集奇珍異寶, 素來多結交豪貴公子, 與張達亨甚是相熟。說起來, 李少和謝三爺還沾親帶故呢。那李少雖名為皇商, 實際上私底下給太子爺做事,時刻替爺盯著長安豪貴的動靜,奴過去奉爺的旨意, 吩咐他做過幾件事,故而此番請他出面,讓他把張達亨哄到酒樓來,他還當是爺的密旨,忙不迭辦了。」
「那就好。」
我鬆了口氣,握住雲雀的手,問:「你如此幫我,不怕殿下責罵麼?」
雲雀抿唇一笑:「當初殿下將奴給了夫人,奴此生都是您的人,為您做事是奴應盡的職責。」
……
說實話,這世上除了盈袖,我是誰都不信的,包括雲雀。
再忠的奴僕,都有自己的私心,盈袖不一樣,她是我「女兒」,是我一手養大的,我們之間可以有爭吵,但絕不會把情分割裂。
很多年後,我慢慢從很多事中知道了,雲雀的確是個忠的。
她原也是官家小姐,家中遭禍,被籍沒入宮中為奴,後被管事嬤嬤責打之時,恰巧被路過的李昭給看見了。
仁厚的李昭看她卑微可憐,便把她交給胡馬公公調教,暗中命她盯著各宮各處的動靜。
有時候對一個人死心塌地,其實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雲雀對我的忠,就是這樣的。
或許因為我倆同病相憐,又或許我當日看見衛軍抄兵部侍郎的家,苦笑著嘟囔了句:「杜甫詩中有一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若有朝一日我能說得上話,我想給這些女孩子建一間乾淨的屋子,給她們教手藝,讓她們能自食其力,可以有尊嚴地活下去。」
……
我聽見樓下訕笑聲不絕如縷,但也有勸說的聲音,只不過太弱小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我走到窗邊,牙關緊咬往下看。
八弟被那刁奴踩住膝彎,更可惡的是,那刁奴不住地推搡八弟的頭,把他的儒冠都弄掉了,他的頭髮登時散落開來。
八弟也不敢反抗,快三十的大男人紅著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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