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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指頭掃著琴絃,笑道:「這酒狂若是彈的快,是傾訴滿腔的不甘,身處逼仄一角,卻仍想怒吼出聲。」
轉而,琴音便緩,李昭閉眼沉浸其中,笑著問:「那現在呢?」
「現在陛下變成了垂垂老人,愁悶更深,無奈更濃,彷彿又有幾許意難平。」
謝子風嘆了口氣,若有所思地朝我看了眼。
「子風可謂朕的知音了。」
李昭彈完最後一個音,將琴收起,親自倒了酒,和謝子風乾了杯。
「明兒朕派人把那把阮籍古琴給你送來。」
「那草民卻之不恭啦。」
謝子風抱拳一笑,忽然皺眉,筷子攪弄著杯中酒,仍保持著風度,道:「前幾日收到父親的信,他說公主是個品貌出眾的好女子。讓我聽您的話,好生與公主交往著,過了年就能定了。」
李昭淡淡一笑,拍了下謝子風的手背,笑道:「朕承認,確實想和你謝家聯姻,也曾三番四次勸妹妹同意。可…」
說到這兒,李昭看了我一眼,對謝子風笑道:「民間不是有句話,叫強扭的瓜不甜,當初陳梅兩家強行把盈袖嫁給陳南淮,倆人還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散了,鬧得很難看,甚至老死不相往來。
朕不強迫你們,若是互相喜歡,那便結秦晉之好,若是不喜歡,那就當交個朋友,月瑟那丫頭性子乖張孤僻,言行出格,不為這世道所容,朕在時還能庇佑她幾日,若哪日尋了無常,她有個朋友可以倚仗幫忙,也是好的。」
聽了這番話,我心裡很不舒服。
按照我對李昭的淺薄瞭解,他說這話,多半是為了觸動年輕熱血的謝子風,可,假意中到底多了幾許真情。
月瑟真的很幸運,有這麼個哥哥。
我用餘光看去,瞧見謝子風果然低下頭,猶豫且愧疚,我不忍,幫他解圍:「子風忙了這一整日,早些睡吧。陛下,快過來與妾看看孩子。」
聽見我這話,李昭眉尾一挑,笑著朝謝子風揮了下手:「你去罷。」
謝子風踉蹌著起身,躬身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回頭朝李昭看來,深呼了口氣,道:「我會試著和公主相處的。」
「好。」
李昭微笑著點點頭。
「那個…」
謝子風猶豫了片刻,抱拳,躬身朝李昭見禮:「頭先臣弟狂妄,言語間刻薄得罪了陛下,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臣弟的年輕愚昧。」
李昭噗嗤一笑:「滾吧。」
我暗暗嘆了口氣,得,這門親事已經坐定了,想來明年就能吃上謝李兩家的喜酒了。
這些日子,我經歷了他算計朝臣和后妃,又瞧見他對付謝子風的這手,真真算是明白了,為何左良傅那樣狠辣之人會懼怕他,更明白了,為何袁文清會對他死心塌地。
他就像把軟刀子,無鋒無芒,但總能扎準人的軟肋。
……
等謝子風和雲雀先後離去,屋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只剩滿室的酒芬,還有我和李昭。
我站在床邊,逗弄著寶寶。
用餘光瞧去,李昭搖搖晃晃地起身,朝我走來,他真的喝多了,臉頰緋紅,眼神飄忽。
「陛下喝了多少?」
我笑著問。
「一二三四五六杯。」
李昭踉踉蹌蹌地走過來,手拍了下腦門:「頭重、腳輕。」
緊接著,他又伸出兩指,做出夾酒杯狀,仰頭飲了口:「狂歌而酌雪。」
忽然,他皺眉,板起臉,一派的茫然,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先生是誰?」
他轉了個圈,打了個酒嗝,笑著自問:「疏桐之寒蟬?北冥之鯤鵬?」
他搖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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