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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討厭他,但還是邀請他同乘一車,因為我有話問他。
我發現他情緒十分低落,眸子泛紅,似乎哭過,小心翼翼地護著那束紅梅,默默地喝悶酒。
「吳先生,洛陽現在什麼情況?盈袖和良傅如何了?」
我直接問。
「不好。」
吳鋒惜字如金。
「怎麼個不好?」
我緊追不捨。
「前兒魏王派兵圍了刺史府,打殺了一整夜,他們用盈袖做人質,逼迫左良傅就範。」
吳鋒面無表情地說這件驚心動魄的事:「左良傅和他的屬官夜郎西,以及刺史府的一眾屬官被捉拿下獄,魏王如今去康縣和東海王、楚王相會交談,放出了風聲,一回洛陽,就會殺了左良傅祭旗,兵鋒直指長安。」
「那盈袖呢?」我的心狂跳,著急道:「他們把盈袖怎樣了?」
「放了。」
吳鋒淡淡道。
我稍稍鬆了口氣。
也是,盈袖的生父是陳硯松,魏王等人不會將她怎樣,可這丫頭太軸,左良傅生死就在眼前,她肯定急壞了,不知不覺,我竟沒能按捺住脾氣,橫了眼吳鋒,發了火:「吳先生可真有閒情逸緻,竟還有心思出城摘花,便是看在袁夫人的份兒上,你也該護著這孩子啊。」
「今天是玉珠的忌辰。」
吳鋒哽咽著說出這句話。
「對不起。」
我給他道歉。
對吳鋒來說,這世上沒有比袁玉珠更重要的人。
聽左良傅說起過,當年吳鋒謊稱有了盈袖的訊息,將袁玉珠從陳家誘騙出去,袁玉珠和盈袖一樣,都是外柔內剛的女人,憤恨之下,懸樑自盡,和腹中的孩子一起死了。
袁玉珠生前最後一個願望,就是想看懸崖邊的紅梅。
我垂眸,看了眼吳鋒手中的梅花,嘆了口氣,問:「見著玉珠了?」
吳鋒搖頭,笑得痛苦:「我不敢靠近她的墓,遠遠看了眼,就回來了。」
不管這個男人做過多少惡毒的事,不可否認,他是個至情至性的人,把自己愛恨全都給了袁玉珠。
驀地,我竟掉了淚。
我用帕子擦去,嘆了口氣,問:「左良傅如今算陷入絕境了,盈袖該怎麼辦?」
馬車已經進入洛陽,吳鋒逐漸恢復了冷靜,定定地看著我,道:「你來洛陽,想必也是為了救她,她父親的意思是,務必勸她同左良傅一刀兩斷,保命為上。」
說到這兒,吳鋒眉頭微皺,厭惡道:「陳南淮上個月回來了,一直在死纏爛打,如今左大人出事,這小子怕是又要出麼蛾子了。」
我心裡亂得很,正發愁中,馬車停了,已經到刺史府外了。
下了馬車後,我四下瞅了眼,刺史府外髒亂不堪,匾額早都被摘下踩爛,地上儘是發汙的血和髒臭的雪泥,屋簷下的燈籠搖搖欲墜,一陣腳步聲響起,我看見從府裡疾走出個美人,是盈袖,她後頭還跟著大福子和幾個護衛。
許久未見,盈袖瞧著似乎豐滿了些,穿著墨綠色襖裙,髮髻上只簪了支金釵,未施粉黛,眼裡含著淚,雖說一臉的憔悴,可卻有種異樣的美。她眉頭皺得緊,大抵心裡裝的事太多,出門的時候沒留意,差點滑倒。
她瞧見了我,面上一喜,忙不迭跑過來,抓住我的胳膊,哭得梨花帶雨:「嫂子,他們抓走了我丈夫。」
我趕緊環住她,連聲安慰。
我是個自私又涼薄的女人,當初梅濂入獄,我第一個想法是拿著體己錢,帶盈袖逃命。所以在這種要命關頭,我只能拉扯自己的姑娘,哪怕當初左良傅幫過我大忙,我也得狠下心,對他不管不顧。
「袖兒,你打算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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