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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急匆匆地搖曳在長安的街道,我稍稍將車窗推開條縫兒,外頭果然紛紛揚揚地飄起了大雪。
「那個……」
「夫人……」
我和大福子竟同時開口。
我倆四目相對,他迅速低下頭,指頭輕撫著刀把上繫著的那隻早都褪色了平安結,輕聲道:「夫人先說。」
「多謝你了。」
我疲憊地窩在軟靠裡,長出了口氣,無奈一笑:「我實在急得不行,思來想去,只能找你。對不住了,有沒有幹擾到你的公事?」
「夫人哪裡的話。」
大福子莞爾,兩靨登時生出淺淺的梨渦,柔聲道:「小人近來也沒什麼忙的,舉手之勞罷了,能幫上夫人分毫,便算小人的榮幸。再說,小人這兩個月也在查曹才人下毒案,沒有給您透露分毫,心中早都過意不去了……」
「這不怪你。」
我嘆了口氣,在包袱裡尋了個點心盒子,遞給大福子:「估計是陛下不讓你說,能理解,你們都怕我擔心。」
說到這兒,我身子稍稍往前探了些許,輕聲問:「依你看,咱們睦兒中毒這事,是曹蘭青和小樑子單做的?還是背後另外有什麼高人佈局的?」
大福子從點心盒子裡捻起枚牛乳糕,手託在下巴,大口吃,胡茬上沾許碎屑,他沉吟了片刻,皺眉道:「咱們現在已經知道乳母在七月就被下毒,小皇子也是七月中的毒。但這事最先是從八月初,勤政殿的灑掃太監小樑子於荷花池溺斃開始展露頭角的。當時發現小樑子的屍首,宮裡也沒當什麼要緊事,只當他失足意外身亡,緊接著夫人您見過小皇子後,和胡馬公公先後質疑孩子身子不對勁兒,陛下這才開始徹查勤政殿,但這已經距離小樑子溺亡一個月了。」
我將裝了馬奶酒的皮囊開啟,遞給大福子:「你接著說。」
「陛下命小人和胡馬公公一起查,一開始也是從照顧睦兒的乳母、嬤嬤和太監入手,只是查出乳母偶爾有腹瀉的情況,後面忽然從小樑子以前住過的屋子裡翻出幾包通便利腸的虎狼寒藥,一千兩的銀票,還有大量名貴首飾,其中有一支釵,不是宮人配戴的,胡馬公公一眼認出是曹妃之物,我們這才把目光重新對準小樑子和曹妃。那時小樑子的屍首早都燒掉埋了,幸好還留了份驗屍存檔。」
大福子用袖子擦了下嘴,皺眉道:「小樑子腦後有被重物砸過的傷痕,胃裡還有未消化的大量鴛鴦酥。陛下盛怒,當即將曹妃拘了來,曹妃開始時極力否認,直到將小樑子遺物拿出來時,她身子瑟縮了下,眼中似有畏懼之色。在場的人哪個是傻子,都能看出曹氏跟這事有關,後面動了刑,曹氏招了,說當初陛下將小皇子抱回宮時,後宮妃嬪奉詔過來瞧孩子,皇后、貴妃、太妃還有她都去了,當時散了後,她聽見貴妃感慨了句,五皇子頭上戴著的那個小帽子可真像帝王的冠冕,若是四皇子未薨,也差不多和五皇子一樣大吧。」
聽見這話,我氣得牙癢癢,又是貴妃。
「鄭落雲這什麼意思啊。」
我拳頭緊緊攥住:「是她挑唆的曹氏?」
「倒也不是。」
大福子喝了口馬奶酒,皺眉道:「夫人您知道的,去年曹氏小產,和皇后家脫不了幹係,所以曹氏一直和皇后水火難容。據曹氏交代,當時皇后聽見貴妃說這話,緊接著出口譏諷,說有福的孩子戴金玉冠,沒福的就戴紙帽子,冕這個字太重,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
一旁坐著的雲雀聽不下去了,氣道:「她們倆是存心的麼?」
「誰知道呢。」
大福子笑著搖搖頭,接著道:「曹氏說她見過小皇子後,越想越恨,約莫七月二十的時候,恰巧在御花園見到小樑子,小樑子那時正好賭錢賭輸了,盜竊了勤政殿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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