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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韻微已經慌了,略有些口吃:「這、這詔書的確先帝寫下後賜給爺爺,後來爺爺交給臣女保管的,興許是他記錯了日子,此、此乃先帝於次年暗中賜下的。」
「小丫頭又扯謊。」
何太妃掩唇輕笑:「老身年紀大了,記錯了。當年蜀中並未大旱,宮嬪人人都被賜了蜀錦,先帝爺當時也穿著呢,小丫頭,這到底是哪年的密詔?」
「這、這……」
韻微下意識望向她父親,定了定神:「好像是三十年前行獵時所賜。」
「是麼。」
何太妃隨手將那封詔書扔在案桌上,對李昭笑道:「詔書、密旨可不能隨意賜人的,用印皆有記檔,哀家彷彿沒聽過這碼子事兒。老身瞧這丫頭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可見是因親人相繼過世,腦袋有些不正常了,一個糊塗可憐孩子,皇帝莫要與她計較。」
「我不糊塗!」
韻微急得扯著脖子大喊。
何太妃搖頭笑笑,眼裡充滿了憐憫:「按說大家閨秀,該十分得懂禮,可這丫頭未得皇帝允准,屢屢尖刻地頂撞部閣大臣,更以下犯上冒犯哀家,連蜀錦到底是不是先帝龍袍上的都不清楚,可見這密詔來歷不清,更可見這丫頭當真是個糊塗的。」
李昭重重地嘆了口氣,柔聲問:「那依太妃,朕該如何處置張家這小姑娘?」
「送去澄心觀靜修罷。」
何太妃用帕子擦了下嘴角邊的浮粉,笑道:「老身便賜她個道號,願真,願她以後好好修心,病痊癒後能講真話,懂道理。」
「甚好。」
李昭莞爾淺笑,他歪在龍椅裡,將翠玉扳指戴上大拇指,輕輕地轉動,囑咐胡馬:「現在就把小真人送去罷。」
聽見這話,韻微大驚失色,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怔怔道:「怎麼還能這樣,密詔就是真的啊!」
她立馬爬到她父親跟前,扯動張達齊的袖子,急得大哭:「爹,你快說兩句啊。」
也就在此時,胡馬帶著兩個心腹太監走下去了,一左一右抓住了韻微的肩膀,連拖帶拽地將韻微往出拉,小姑娘繡鞋都被拖掉了一隻。
韻微似乎反應過來雷霆已至,拼著全身的力氣抓住肅王的下裳,尖聲喊:「王爺,臣女爺爺剛才沒了啊,求您救救臣女。」
肅王一把將那兩個小太監推開,由著韻微抱住他的小腿,輕輕撫摸孩子的頭頂。
他扭頭看了眼地上蜷縮的那具屍體,側臉上的老疤猛地動了兩動,身子微微前傾,望向李昭,賣起了老臉,帶了些許求:「陛下啊,小王的女兒涇陽縣主家的幼子,正好年紀與韻微相仿,他們兩人打小就認識,先前就說著要訂親……」
何太妃直接打斷肅王的話,淡漠道:「張姑娘身上有熱孝,怕是無福做縣主的兒媳,沒得耽誤了小公子。」
說到這兒,何太妃給胡馬使了個眼色。
胡馬會意,手緊緊捂住張韻微的嘴,強行將韻微的手從肅王腿上掰下來,把那嬌弱的小姑娘硬生生給拖了出去……
一時間,勤政殿又恢復了些許安靜。
饒是我離得遠,也能聞見濃鬱的血腥味,一股股一簇簇撲來,讓人噁心。
我不禁啞然,方才還大義凜然救父、挽救危局的厲害姑娘,只在頃刻間,就得了「瘋病」,說得好聽住在道觀靜修,說難聽點,就是囚禁。
我搖頭嘆了口氣,接著往裡瞧。
這會兒,肅王雙腿八叉開,立在張致庸屍首旁,他左右亂看,幾次欲言又止,花白的頭髮越顯凌亂,最終雙臂無力的垂下,一言不發。
此時,何太妃從四方扶手椅上起來,她抬手,隔空將要起身的李昭按下,笑著說:「皇帝別起來,坐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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