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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沒有陛下。」
李昭莞爾,昂首朝上房行去:「風和先生要小憩一會兒,夫人請自便。」
我搖頭一笑,舀了水,用皂豆認認真真地將手洗淨。
而此時,阿善也將朱九齡帶進內院來了。
我扶了下髮髻,笑著從小廚房走了出去,瞧見朱九齡今兒穿了身玄色錦袍,腳蹬厚底皂靴,鬢角似乎修剪過,眉若刀削,面如傅粉,給人種乾淨美好的感覺。
我莞爾,給他屈膝見禮。
他什麼話沒說,沖我微笑著點頭,手指了下書房,徑直朝裡走去。
我白了眼他的背影,轉身回到小廚房,將麵團從盆裡拿出,找了根小擀麵杖,開始擀皮,包餃子……我準備弄兩種蘸料,一種酸湯,一種陳醋蒜泥的。
等全都弄好後,已經入夜了。
我準備等朱九齡教完後,再下餃子,而這個空檔,我又做了兩碟辣蘿蔔、酸白菜,並且溫了壺桂花酒,一股腦全都搬到院子裡,擺在桌上。
扭頭瞧去,此時書房燈火錯錯,時不時傳還來朱九齡和鯤兒的笑聲,而我住的上房則黝黑安靜,彷彿一個人都沒有。
沒一會兒,書房的門吱呀聲開了。
鯤兒率先小跑著出來,伸長脖子,朝石桌看了眼,高興地同我說,今兒朱先生給他講了鐘鼎文,還帶他畫了張畫。
我讓鯤兒去洗手,等會兒吃餃子,哪知著小子忙說要遵守先生的規矩,抱著沓寫好的宣紙,飛也似的跑了……
我搖頭笑笑。
此時,星子漫天,桂花樹下掛了兩盞宮燈,隨香風輕輕搖擺,花瓣飄落在小菜和酒杯裡,平白增添了幾許詩意。
扭頭瞧去,朱九齡緩緩從書房出來,他行到我跟前,站定,伸出手,接住落下的幾朵花瓣,兩眼看向桌上的美酒,笑道:「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多謝夫人為在下準備美景、美食。」
我屈膝見禮:「應該的,妾多謝先生教授鯤兒。」
朱九齡笑笑,從溫水裡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沒喝,輕嗅了口:「昨兒冒犯夫人了,還當夫人再也不願見我了。」
說到這兒,他將桂花酒一飲而盡,雙手抱拳,深深給我躬身行了一禮,隨後從懷裡掏出張折起宣紙,兩手拿著遞給我,笑道:「在下是個無兒無女的人,自然理解不了夫人疼愛小兒的心,所以才口出狂言,過後想想,真是後悔的緊。今日手把手地帶高鯤畫了張畫,便當給夫人賠罪了。」
我接過畫,開啟,趁著皎潔月色細看,原來上頭畫了一老一小兩隻牛。小牛臥在草叢裡睡,老牛立在小崽跟前,舔著孩子的頭。畫邊還題了首詩,出自《詩經小雅》,我輕聲念道: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勞瘁。」
字是鯤兒寫的,而落款則是朱九齡的字,寫道:開平元年十月初五夜,酒興而作,九齡特贈麗夫人。
我嘆了口氣,鼻頭髮酸,暗道朱九齡真是個聰明人,猜到我的心結是鯤兒,特教孩子畫這樣的畫……忽然,我心裡一咯噔,想起李昭昨晚說的,這就是朱九齡慣用的手段,一剛一柔俘獲女人的心。
「多謝先生了。」
我笑著屈膝,再次致禮,滿含歉意地看著他:「昨兒妾身魯莽,打了先生,還請先生不要怪罪。」
「那有什麼的。」
朱九齡大手一揮,順勢坐在了石凳上。
「今兒妾身出門,特意打聽了下先生,得知先生去年三王之亂時,同袁大人一起守在江州,救百姓於水火中,實在是個英雄。」
我沒口子地誇朱九齡,並將畫揣進懷裡,端起酒壺,給他倒了杯,細細瞧去,朱九齡果然面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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