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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
我扭頭看了眼黑乎乎的紗窗,冷聲道:「離天亮還有兩三個時辰呢,您老就踏踏實實地睡吧。」
「哦。」
李昭疲累地躺下,忽然手捂住嘴,轉身趴在炕邊,似乎想吐。
「不許吐!」
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恨得朝他喝道:「睦兒在呢,也不怕燻著孩子,給我咽回去!」
李昭身子一震,扭頭,茫然地看著我。
我瞧見他喉嚨滾動,彷彿真把什麼給嚥下去了。
良久,他小心翼翼地問:「妍妍,你怎麼看起來這般生氣,朕難不成撒酒瘋了?」
「沒,您酒品好得很。」
我陰陽怪氣地冷笑。
「哦。」
李昭掙扎著躺下,將錦被重新蓋好,手按在自己頭上,醉醺醺地咕噥了句:「怎麼朕渾身上下這麼疼……摔倒了麼?」
我白了眼他,招呼胡馬過來,幫我將睡著的小木頭放在小褥子上。
此時,我用餘光瞧見胡馬嚇得臉都白了,他時不時地看向他主子,問渴不渴,要不要奴給您倒杯茶?想不想小解,奴將馬桶給您拎來。
最後,胡馬頗埋怨地看了眼我,搖頭一笑,低聲自言自語:「得虧沒做,否則陛下怕是都見不著明兒的日頭了。」
「你說什麼?」
我忙問。
胡馬笑著向我躬身行了一禮,手輕輕地拍打了下自己的嘴,又斜眼瞅向半醉半醒的李昭,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了,說他今夜就在外頭守著,夫人若是照顧不來陛下,大聲喊老奴就是……
沒一會兒,屋裡又恢復了安靜。
我滅了幾盞燈,只留下炕桌上的一葉昏暗的豆油小燈。
外頭雨似乎小了些,滴滴答答地往青石地上砸,我用錦被將自己裹住,盤腿坐在炕上,靜靜地看這對熟睡的父子。
他倆真的好像,尤其是嘴,唇角都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但我覺得,兒子的眼睛更像我一點。
驀地,心裡一陣發酸難受,我又想起了那個有孕的寶婕妤。
其實我知道,正如朝堂六部二臺三院,佳麗粉黛也是一個帝王得擁有的,他遲早會擴充後宮,綿延子嗣。
我沒法阻止,也沒有理由干涉。
但感情上真的會難受……算算日子,月瑟七月離開的長安,那時正是我倆因為小木頭鬧彆扭的時候,他一邊在我這邊愧疚、彌補、糾纏、深情款款,甚至因為朱九齡而吃醋,可另一邊呢?他去尼庵找張春旭了。
怎麼那麼膈應呢。
想著想著,我居然掉淚了。
我壓著聲抽泣,淚珠子順著臉往下掉,落入錦被上,消失不見。
轉而一想,依照胡馬方才那般擠眉弄眼地暗示,他彷彿又沒碰這姑娘,就連懷孕好像也有點玄機。
我的鬱悶登時一掃而光,身子也不禁坐直了。
以我瞭解的李昭,高貴的出身和良好的教養,給了他一種「驕傲」,他並不是個好色之人,也不是什麼女人都碰的,當時他與張春旭接觸時,那女人是剛出了月子不久的哺乳婦人,又被強行按在尼庵裡出家,身段應該還未徹底恢復,又鬱結於心,臉色估計也不好,這樣的女人,會吸引李昭麼?
可他若是真存了壞心思,哪怕是頭母豬,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上。
最可恨的就是梅濂那小子,好歹夫妻一場,最後也算體面地分開,我沒為難他啊,如今竟一點風兒都不給我透露。
好麼,這回又給他的主子當刀使了,怕是年底該高升了吧。
我的心緒一會兒起、一會兒落,最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真的想把他搖醒,問個究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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