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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我忽然想起了朱九齡。
他兒子而今年已經近三十歲了,從小被爺爺奶奶帶著長大,恨父親的心結早已根種,想必這輩子都不會給父親個好臉瞧。
也是可憐。
第二日,我早早就起來,親自下廚給乳孃做了滿滿一桌子吃食,然後給兒子換了衣裳,看著他吃過奶和小食後,這才匆匆捯飭了下自己,拿了些珍貴補品,囑咐阿善套了車,往朱宅行去。
朱九齡自殺後,我去瞧過兩次。
他還是老樣子,痴痴地躺床上發呆,一句話都不說,這麼多日過去,也不知他好些了沒。
今兒天冷,晨起時飄起了雪粒,我換上了厚襖子和棉鞋,髻上戴了朵嫣紅的宮花,簪了支鑲了紅寶石的金鳳釵,拎著秋天釀的桂花小酒和補氣血的成藥,坐著馬車搖搖晃晃地往城郊朱宅行去。
去後,在大管家朱雲的領路下,我和阿善一前一後進了宅子。
朱府依舊雅緻清幽,池塘裡的荷徹底枯死,水面飄著幾盞宮紗做成的荷花浮燈,花心放著燃了一半的蠟燭,青石小徑蒙了層薄薄的雪,朱雲說,先生今兒心情不錯,正在院子裡散步呢。
我笑著點頭,撐著傘行在遊廊裡,離得老遠,我就看見前面桂花樹下立著個丰神俊朗的男人,正是朱九齡。
許久未見,他瘦了一大圈,兩頰深深凹陷下去,眼底發烏,臉上沒什麼血色,內裡穿著單薄的寢衣,外頭披著件狐領玄色大氅,左手腕子的紗布上隱隱能看到血往出滲,右手拄著拐,慢悠悠地走到鞦韆跟前,從懷裡掏出帕子,將鞦韆和小木馬上的薄雪拂去。
我和朱雲、阿善不由得嘆了口氣,饒是如此,朱九齡依舊掛念著他那絕情的兒子。
「先生!」
朱雲疾步上前,從旁邊扶住朱九齡,笑道:「您快瞧瞧誰來看您了。」
朱九齡聞言轉身,與我四目相對。
他上下打量了番我,眸中早已沒了原先戲弄和狎暱,十分的溫和。
「好久不見了,麗夫人。」
朱九齡沖我微微點頭見禮,笑道:「數日未見,夫人越發容光煥發了。」
「先生感覺如何?身子可還康健?」
我給阿善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補品和禮物拿進屋去。
隨後,我疾步上前,屈膝行了一禮,抬手將傘打到朱九齡頭上,笑道:「天這麼冷,先生也該注意下,別著涼了。」
「沒事。」
朱九齡搖搖頭,笑道:「屋裡悶了這麼多日子,今兒出來透口氣。」
說話間,朱九齡下巴朝花蔭那邊努了努,示意我陪他走走。
「夫人最近去哪了?」
他垂眸,盯著柺杖上雕刻的牡丹花紋瞧,淡淡一笑:「長安城俗人太多,我一個都看不上,也就能和夫人說幾句話,沒想到打發管家去麗人行下了幾次帖子,次次找不到你。」
「我最近去外地辦貨了。」
我隨口扯了個謊。
「是同風和先生一起的麼?」
「啊?」
我怔了怔,抿唇偷笑:「先生為何這麼問。」
「你眼裡有光。」
朱九齡目不斜視,忽然重重地嘆了口氣,抬手,用柺杖將松樹上的積雪打掉,有意無意地說了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人這一輩子啊,有太多的顧忌和枷鎖,只要覺得值得,那就放手去做…年輕真好啊…」
「先生又不老。」
我笑著嗔了句:「妾身還是那句話,先生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過日子……」
朱九齡喃喃品咂著這句話,悽然一笑,眸中悲慼甚濃。
「也不知怎地,當日初見到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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