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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將會是這孩子永生難忘的一天。
那麼我呢?
我的恩寵何時到頭?睦兒的偏心偏愛何時結束?
若干年後,我會不會走曹蘭青的老路?或者比她更慘?
我沒再想這個問題,徒給自己增煩憂。
我現在知道,這樣一個理智隱忍的男人為了我們母子龍顏大怒,這就已經夠了。
……
處死曹氏後,李昭就派人快馬加鞭回去找梅濂來此處。
然後一整個下午,他臉色都不好,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難過,盤算還是思索,一個人站在官道中間,不許任何人靠近,沉默不語。
我擔心他。
他站了多久,我就陪著站了多久。
久到我的棉鞋都被雪水浸透,久到我的手腳被凍到麻木。
夜幕來臨的時候,官道盡頭傳來陣急促的馬蹄聲,策馬而來的是個俊美非凡的男人,三十出頭,氣宇軒昂。
是梅濂。
梅濂來後,李昭將他帶入停在路邊的馬車裡。在上車的時候,李昭朝我揮揮手,笑得溫和,說外頭冷,讓我別傻站著了,莫擔心,趕緊回去。
我知道,那個冷靜理智的他又回來了。
他把梅侍郎叫到此處,想必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需要和他信任的心腹、利刃、酷吏梅郎商議。
……
我低著頭,默默往院裡走。
大抵是受了凍,我的肚子疼的厲害,噁心得一口東西都吃不進去。
此時月上柳梢,客店四間屋燈火錯錯,隱約傳來孩子咿咿呀呀的歡叫聲。
我走進最中間的大屋,登時被一股香暖之氣裹住。抬眼瞧去,此時雲雀正盤腿坐在炕上,正和睦兒玩躲貓貓,睦兒穿著件銀紅色小襖子,越發顯得粉雕玉琢,機靈可愛。
「夫人!」
雲雀瞧見我,忙笑道:「那鬼蟲子弄出去後,咱們小木頭果然感覺比先前活潑多了,方才吃了奶後,還用了一碗魚泥粥呢,到底男孩子皮實,後背有那麼個血口子,他竟好像忘了,玩的可歡實了。」
「嗯,那就好。」
我淡淡笑了笑,脫下鞋上炕,將雲雀髮髻上的釵環和絹花都取下,輕聲道:「曹氏沒了,咱們不能太高興,也別打扮的花裡胡哨,這兩日就別逗睦兒玩了,也別笑。」
說話間,我抱起兒子,將他身上的衣裳全都脫掉,吩咐雲雀從箱籠裡拿素色襖子肚兜來。
正在我給兒子換衣裳時,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頭推開,竟是貴妃。
我忙要下炕給她見禮,她快走幾步過來,擺擺手,笑道:「妹妹不用下來了。」
「是。」
我微微一笑,繼續給兒子穿衣裳,他背後有傷,我儘量輕些,免得弄疼了他。
在這空兒,我用餘光覷向鄭貴妃,她並未換衣,還穿著中午那身華服,凌亂的頭髮已經梳好,鳳釵和宮花早已除下,只戴了支銀簪,素麵朝天,顴骨附近的斑點清晰可見,額頭有條半指來長的血痕,傷的不輕。
等給兒子穿好衣裳後,我由著他滿炕亂爬去玩兒,低下頭,輕聲細語:「對不住了,貴妃娘娘。」
「妹妹何故道歉?」
鄭貴妃面上帶著疑惑。
「陛下今兒不是故意打您的。」
我嘆了口氣:「您侍奉他這麼多年,應該知道他素來沉穩仁厚,從不對女人動手。他是皇帝,有些話心裡憋著,說不出口,那道歉的話便由我替他說。」
「沒什麼的。」
鄭貴妃淡淡一笑,眼中閃過抹落寞。
她斜著身坐到炕邊,盯著自己膝頭泥印瞧,嘆了口氣:「本宮和蘭青相處快十年了,她平素恃寵生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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