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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這些婢女和東西,張韻微顯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識用胳膊橫在自己胸口,警惕地瞪著我:「你想幹什麼?」
我並未回答。
讓隨行的太監們退下,吩咐牢裡的婢女們可以開始了。
不多時,兩個婢女一左一右扶住張韻微,緊接著,醫女簡單地清洗處理了下韻微身上的傷,在香湯裡擰了個手巾,輕輕地幫女孩擦身子上的血汙,同時,我府裡掌事嬤嬤則開始幫張氏洗頭、梳發。
在伺候後張韻微穿好肚兜、褻褲後,院判杜仲背著藥箱上前,先替張氏接好脫臼的右臂,緊接著幫她往身上抹了止痛治傷的藥膏,給她餵了續命吊氣的湯藥。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張韻微一把揮開湯藥,沖我怒吼。
我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接過秦嬤嬤遞來的冰糖燕窩,吃了幾口,平靜道:「丫頭,你知不知陛下要賜死你?」
「哼。」
張韻微從鼻孔發出聲不屑。
我搖頭笑笑,直接戳穿她:「其實本宮和陛下對李璋的秘密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我是可憐你一生孤苦,你生前最後一個願望是見我一面,那我便答應你。」
我用帕子輕擦了下唇,朝前望去,此時,婢女們正在伺候張韻微梳髮髻、戴鳳釵、穿嫁衣、化紅妝……奈何她臉上的青紫實在太重,再厚的脂粉都遮蓋不住。
「你肯定會覺得,我會將對張素卿的恨十倍百倍報復在你身上,那倒不會,她是她,你是你,其實咱們倆並沒有什麼恩怨。」
我淡淡一笑,心裡湧上股心酸,嘆道:「我和你一樣,這輩子從未穿過嫁衣。你這孩子可憐,被囚在道觀十餘年,情郎也不管你,哎,走得時候體體面面地穿上回嫁衣,也不算白來這紅塵一遭。」
張韻微滿腹狐疑地盯著我,彷彿沒聽清般。
她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一碗湯藥下肚,人也漸漸恢復了清明。
沒多久,婢女們就把她妝扮好了,烏髮如雲、身量婀娜,即便臉上有重傷,也能依稀瞧出是個美人。
也就在這時,地牢忽然變得靜悄悄的,無一人說話。
我坐在這邊吃燕窩,一身紅裝的張韻微坐在對面,沉默不語。
「下去吧。」
我讓無關緊要的婢女們退出去,將瓷碗遞給秦嬤嬤,接過香茶,漱了下口,望向牢裡的女孩,問:「可還喜歡我給你挑的鳳冠霞帔?」
「……」
張韻微沒有答,她垂眸看裙子,紅腫的指頭輕撫著上頭用金線繡的牡丹,噗嗤一笑,斜眼瞪過來:「這些小恩小惠沒用的,你就算放了我,我還是那句話。」
張韻微獰笑著,搖頭,一個字一個字往出蹦:「我爹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聽到了嗎?他死了!我沒見過他,李璋也沒有見過!」
我心裡一陣失落,沒有將不滿表現出來,笑道:「這些日子你被關在牢裡,怕是不知道,陛下痛斥了你表弟,降他為臨川郡王,同時將一批與他交好的官員貶斥,命他前往平涼就藩,不給他地方上的軍、政、財權。」
我的意思很明白,不論是你爹還是李璋,這下都蹦躂不起來了。
「是麼。」
張韻微彷彿並不關心情郎的死活,只是被裙子上的珍珠和刺繡吸引,身子微微搖晃,嘴裡哼著不知名的童謠。
「哎!」我長嘆了口氣,無奈道:「陛下同我說,你恨他、恨李璋,更恨張家人。那晚上你獨自一人去象姑館尋歡作樂,讓男妓扮成丈夫,給你做菜、煮茶、描眉,你十五歲上失去父母雙親,這麼多年孤苦伶仃一個人,其實很想有個人能疼你、愛你,給你一個家,可臨川王由著你鬧脾氣,到最後也未下馬車。丫頭,你究竟是為了家族喜歡他,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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