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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姐姐是否認錯人了?我們好像從未見過,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這樣誣賴我?”

晏浮生提著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淚水,神色哀怨至極:“我夫君是高源鄉西口的秀才何子全,那日分明就是你將他勾去的八里涼亭,有我女兒季兒作證!閻紅鸞,此時此地,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說著,隨手一推,硬是把季巒給一把推到了前頭。

感受到眾人投來的視線,季巒臉色一黑,有些僵硬地道:“沒錯,那日我親眼看到,就是她把我……我‘爹’……給叫去西山的。”

說到那個“爹”字時,他的語調分明顫了一下。聽在眾人耳中難免感到心酸。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寡婦,加上這麼個年幼喪父的可愛閨女,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人間慘劇。

在聽到“何子全”的名字時,閻紅鸞眼裡的神色微微晃了一下,看向晏浮生的視線裡也分明帶上了依稀的冷意。片刻間,卻忽然笑了起來:“這個小丫頭恐怕真的搞錯了,淮洲離高源鄉起碼有一日的路程,但我每日都留在醉紅樓中修習樂律,怎可能有時間往返?這些,殷娘和樓裡的姐妹們都可作證。”

好端端的頭牌突然被指控殺人,殷孃的臉色難看至極,這時聞言,忙幫腔道:“就是就是,我們都能作證。”

“有什麼證詞等到了衙門再說吧。”一個粗狂的嗓音忽然響起,順勢接下了她的話來。

當一行兇神惡煞的官差蜂擁而至,在場的人都驚訝地不由從席上站了起來,個個面面相覷。

官為財,商從權。醉紅樓在淮洲立足多年,誰人不知道是因為背後跟朝廷有著極為“融洽”的關係。從前但凡醉紅樓裡有事,官府哪次不是恨不得儘快幫殷娘儘快擺平的?怎麼,今日這窮鄉僻壤裡的寡婦來醉紅樓裡隨便一哭鬧,衙役就這麼急不可待地來抓人了?這不是擺明了在斷自己的財路嗎?

殷孃的臉色一時間也有些陰晴不定,暗暗掏出幾張銀票送過去,湊到跟前壓低了聲道:“劉捕頭,今日這事,是不是哪裡有什麼誤會?”

劉捕頭看了她一眼,這種有錢不能收的場面,也真是叫他有苦難言。

今日京城裡忽然來了人,差點就掀飛了衙門的大門,說是今晚拿不到人就要府尹大人烏紗不保。他倒是有意想要周旋,但也要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這趟來的是什麼人啊?揮揮手指頭就能把他們碾死在手心裡的主!要是辦不好這趟差事,恐怕連命都要沒了,哪裡還有心思去指著那些個錢了!

他心下一狠,顫抖著手將殷娘遞來的錢又摁了回去,做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道:“人命關天的大事,豈能徇私枉法?來人,還不把閻紅鸞帶回衙門去好好審訊審訊!”

在晏浮生依舊期期艾艾的哭聲中,閻紅鸞眼裡的神色變了數變,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揚起,最終還是悄無聲息地放了下去,由著衙役給她扣上了鏈鎖一路出了醉紅樓。

雅間中,步羨音回眸看了眼顧淵,笑道:“老爺,沒想到這淮洲的府尹倒還是個明白人。”

顧淵冷笑:“那老狐狸自然明白得很。”

聽這樣的對話,顯然一切都是經過了有意安排的。

只是這位紅鸞姑娘不過是一位風塵女子,要想捉拿,何必要拐上這麼大一個圈子?

蘇青站在一旁暗自琢磨,忽然聽到有人在外頭輕輕地敲了敲房門,語調有些畏縮地低聲道:“客……客官,你們要的男倌都送來了……”

很輕的一句話,卻是頃刻間掀起了蘇青內心的驚濤駭浪。

不及她做出反應,顧淵已經開了口,道:“很好,都進來。”

隨著房門的推入,蘇青頓時感到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20章 醉酒

龜公點頭哈腰地帶了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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