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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兒子,他神色凝重,好像有許多不得已,求她準允納妾。那時嬴夫人心涼了半截,望著他只顧落淚,沒有隻言片語。
蕭旌在她跟前發誓:“我一世心中只有夫人一個,絕不移愛她人,如有違背,教我萬箭穿心而死!”
他說他是不得已的,家中威迫,蕭家數代單傳,他拗不過嚴父,只有暫時委屈了她。
嬴夫人最後沒有說話,抱著兒子回了寢屋。
那日之後,她搬出了蕭侯的庭院,自立琅嬛軒,家中對她育有一子之事還感激著,何況長在她膝下的蕭弋舟自幼活潑聰慧,五歲識千字,實在神童,便為她撥了不少婢婦,將母子二人仍舊當做主人供養著。
蕭旌一月還是會花大半時日來琅嬛軒,他在床笫間依舊那樣要不夠,嬴夫人卻不再如以往那樣快活,一想到他在鳳氏身上也是如此恣肆馳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便只感到噁心。她不再配合,漸漸地蕭旌也察覺到沒趣,也面色訕訕不敢再來了,只抱著她歇息,偶爾動些手腳罷了。
後來連手腳也不動了,蕭旌徹底戒欲了,過程尤為痛苦,他在自己閣樓足足待了一年,不近女色。從此之後他晚間便鮮少去女人院中,父親只當家中出了變故,定是嬴夫人行為不端,叱責了她一頓,嬴夫人便只好自己殷勤去蕭侯閣樓伺候他,維持著表面上相敬如賓的夫妻之情。
她還愛著他,這麼多年一直沒變過,只是獨處多年,鳳氏之死,她的理智最終勝過了情愛,不願再給自己往後餘生尋不痛快,不如一刀兩斷。
只是沒想到最終也沒斷,他竟走了……
嬴夫人從痛苦的嗚咽之聲抽回神來,淚水沾溼了軟枕,雙目紅腫著,視線模糊著清醒過來。
嬴妲已經手足僵直地在原地等候了近一個時辰。
她望向同樣紅著雙目的婆母,大喊了一聲“母親”,她走過去,跪在她榻前,俯身趴在嬴夫人床邊淚流不止,“是我的錯,是我害了父親。”
“若不是執意救回太子,父親不會……”
嬴夫人一語不發,靜靜看著哭到發抖的嬴妲,最終輕聲道:“怪不得你,起來。”
嬴妲便立起身來,“母親,”她聲音哽咽,“我怕弋舟難過,我想去見他,您願意與我同去麼?”
侯爺屍骸聽說還未找到,山谷裡起了一場大火,上萬人的屍骨堆在裡邊,也許只剩下一捧黑灰了。
嬴夫人苦笑著撫摸她的手背,“我走不動了,便不去了。”她的身子自己心裡有數,從得知蕭旌死訊時起,便雙腿發軟,直至現下週身都沒有力氣,血液彷彿都是僵的。
“沅陵。”
嬴妲抬起了頭。
嬴夫人充滿悲涼和慈和的目光望著她。
“你若去了,記著勸弋舟,不要扶棺回來,等到屍首都臭了,讓他就地火化,帶著骨灰罈回來,交給我。”
嬴妲怔忡無言,淚水模糊了雙目。
嬴夫人道:“這是侯爺自己的意思。”
嬴妲不懂,但仍舊鄭重地點了頭。
“去罷。”
嬴夫人抽開了手,讓她早些動身。
嬴妲留戀不捨,怕母親身體有變故,擔憂地回望了好幾次,這才垂下眼瞼咬牙去了。
周氏替她收拾打點行裝時,幾個姑娘眼眶仍然是紅腫的,她們與蕭家沒有親,只是受過蕭家恩惠,便已難過至此,嬴妲不敢想象蕭弋舟此時是什麼狀態,他越發沉鬱、暴戾、弒殺,以他現在的狀態,能作出什麼舉動來?
她不敢想,只想快些駕馬車飛奔到他身旁。
周氏陪同嬴妲上了馬車,一路疾馳。
平兒被留下來交給祖母,漸漸地會說話的小孩兒,整日裡嘴裡念著“孃親”,嬴夫人心中無限酸楚,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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