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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跪著的棠棣與蔚雲,倒還好消受,完好無損。
周氏走了過去,“夫人,奴婢來為王妃聽話。”
嬴夫人點了頭。
“還不說麼?”她朝煙綠問道。
周氏心中有些吃驚,聽那婢婦所說,這煙綠幾乎已然全供認不諱了,嬴夫人此時又要問些什麼?
嬴夫人疊著雙手於膝前,膚白的面容映著火光,透著平素絕難見著的嚴苛冷峻。
“說,你對弋舟動了非分之念,謊話連篇,全是因為一己私心,起了妒意?”
周氏恍然大悟。
這確實不是沒有可能,嬴夫人要知曉的果然周全。再看那煙綠,懨懨無力,猶在強撐譏笑,身旁的棠棣和蔚雲,都是與她相好的姊妹,此時為難地蹙眉,擔憂地望著煙綠,彷彿要勸她說話,又彷彿自己心中有話,還未說出。
嬴夫人也不強逼倆人說話,只是不斷對煙綠用刑。
煙綠滿身是血,指甲也翻了兩隻,痛得無力說話,始終緊咬齒關不言。
數年相伴姊妹之情,若是楚楚姐在恐怕也忍不住了,棠棣跪直身體以膝撐地朝嬴夫人走了幾步,被嬴夫人左右執刑的僕役攔住,她哀求道:“夫人,不要再用刑了,我招了!”
煙綠無力地以額觸地,震驚、絕望之下昏死過去。
嬴夫人道:“說。”
棠棣忙不迭叩首行禮:“從世子、侯爺、夫人都相繼離開兀勒之後,兀勒儼然如同空城,那林平伯派的影衛不知從哪竄進了城中。煙綠掌廚,喜到菜市場去親自買果蔬的,不慎有一日卻被擄走……”她哽咽不能語,“他們正是將煙綠當作、當作了公主,辱了……辱了她,三十幾個人……我們找到她時,她渾身是血,遍體鱗傷地倒在草叢裡,遍地是男人的褻褲和扯碎的女人衣衫……從那之後煙綠性情大變,寡言少語,性子愈發陰沉了,從前奴婢四姊妹在時有說有笑,平昌城中公主初來之時,亦是盡心服侍,可煙綠後來卻遭逢這種變故……”
周氏愣愣地,心竄入了嗓子口。
嬴夫人蹙起了眉。東方先生的確說過,兀勒後防不力,如有人走西域商道,或可混入西綏,潛入兀勒。同為女人,對煙綠的遭遇她是動了幾分惻隱之心,然而她面色如常,並未絲毫鬆動。
棠棣之言連蔚雲都不知,不忍卒聽地垂下了頭,淚水大滴地落在石板地面。
棠棣也幾乎說不下去,伏地又哽咽道:“當初若是被抓走的是我也好了,奴婢四人都是出自煙花之地,本來對這事能看淡些,但只有煙綠,他跟著世子之前還是清白身子啊。”
“煙綠是心思不純,然而,我們出身卑微,儼然螻蟻,蒙世子相救,才有今日。世子是奴婢們命裡貴人,奴婢等三人自知殘花敗柳之身,無法侍奉世子,亦從不敢有非分之想。唯獨煙綠,她因著元紅尚在,嘴上不說,心底不想,可總存有一線期盼,將來世子大婚之後,或許能被收入房中……”
此時嬴夫人為煙綠的痴心妄想發出了一聲冷笑——這世上自甘下賤的痴女人都愛爭先恐後地纏著偉丈夫的。
棠棣將胃中忽然湧出的一股酸水嚥下去了。她自己都明白,人即便出身卑微低賤,然而自富貴安逸鄉中待久了,怎能不生痴念?即便心中不生痴念,身體的反應卻是誠實的。不過是吃了幾頓牢飯而已,她養尊處優的腸胃便消受不動了。
她明白煙綠不能為人知的一些心思,甚至有些連煙綠自己都尚未查知。
蔚雲也同樣清楚,從平昌驛舍事之後,煙綠對嬴妲一直懷有敵意。煙綠道是因著嬴妲欺騙了世子,認為這女人靠不住,是為了世子擔憂故而不喜她。然而女人之間總有些心照不宣之事,能於蛛絲馬跡中恍然大悟。
“夫人,煙綠確實動了不該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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