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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跑光了,只有蕭弋舟身邊跟著的個個一身臭汗的大男人,嬴妲自知指望不上,親自去早爐子燒水,倒入盥洗盆中,打水給蕭弋舟梳洗,她像一個做慣了這事的,儼然與蕭弋舟已是老夫老妻了,見他有些好奇,順嘴便一說,“我也如此伺候母親的。”
嬴夫人並不貪圖這個,府上婢女眾多,輪不上兒媳,只是嬴妲來得早,想與她說會兒話,嬴夫人卻貪睡不起,她梳洗時,嬴妲又不好在一旁乾乾地看著,便請纓親自替婆母梳洗。
蕭弋舟又古怪地笑了幾聲,“母親?你何時——”
他頓住了,詫異地朝嬴妲打量了過來。
她臉頰著火,怕羞地將他的衣袖扯了一下。
蕭弋舟道:“母親都已喚上了,那我——”
嬴妲將毛巾一把塞到他嘴裡,臉紅地跑走了。
蕭弋舟笑了笑,取了毛巾擦臉,對銅鏡將臉上的胡茬颳了乾淨,清爽的一張臉有幾分冷厲,這是與生俱來的一種天然的鋒利感。
嬴妲在門外望著一條威風凜凜的大狗出神。
她有過兩隻小狼,可惜最後都沒留住,她是個害怕分離的人,與其留不住,將來痛徹心扉,不如不曾擁有。她再也不養狗了。
蕭弋舟從身後抱住了她,俯身下來頭擱在她的頸窩處吹氣,嬴妲被鬧得面紅耳赤,“弋舟,我困了!”
為了趕來見她,她不眠不休的,現在四肢乏力,睏倦得打哈欠,蕭弋舟看了眼四周,只有幾個人巡邏而已,手熟地將人箍住往房內拖去,重重地摔上了門。
嬴妲真的困了,沾枕頭便著,睡得香甜,醒來時,帳子外燭火幽幽,窗外一片漆黑,她茫然地問道:“怎麼還沒天亮?”
男人將她擁在懷中,聞言悶聲笑道:“丑時,天亮?”他的呼吸裡摻雜著一絲酒氣,方才與帳下副將們去飲酒了,才回來,身上還是熱的發著汗。
嬴妲呆呆地“啊”了一聲,才想起自己是白天睡過去的。
她動了一下,蕭弋舟僵住了,將她僵硬地抱緊了一些,低聲說道:“不動。”
嬴妲被他舉戈威脅著,已經感受到那種血脈賁張的炙熱了,臉頰通紅,也不說話手就往下伸了過去,探入他的綢料褲中,蕭弋舟“嘶”一聲,眉心緊緊擰起來。
“你快些,弄……弄出來就睡了。”她臉紅催促著。
蕭弋舟反倒比嬴妲緊張,死活不鬆懈,手裡緊緊攥著嬴妲的一把長髮,彷彿魂遊天外。
這真的是他害羞的小公主?母親也認了,剛剛動手快得讓他都險些沒反應過來。曾幾何時,連夢裡也見不著朝思暮想的容顏,如今,為了他一個拙劣謊言,便快馬加鞭趕來與他團聚。人生再沒有哪一刻,比此刻更值得浮一大白了,他醉了。
第54章 啞謎
嬴妲不知疲倦, 一路甩鞭持韁繩, 雙手早酸, 又睡了一覺, 醒來之後胳膊裡彷彿灌了鉛水,又酸又漲, 偏偏男人起了意, 她雖然羞澀, 卻不想將這種事假手於人,只得親力親為了。
誰知道她越催促, 蕭弋舟越是與她對著幹, 緊繃著就是不肯鬆懈。
嬴妲的雙頰鼓得紅紅的, 也槓上了。
“啪”地一聲,靜謐的夜裡, 燭花爆裂, 室內幽幽暗暗,她聽到蕭弋舟漸漸粗重的喘氣聲,心知自己終於佔到了上風, 羞澀、甜蜜,和淡淡的酸楚盈滿心尖, 終於,掌心一片溼熱。
她飛快地收回雙手,走下床去, 撿了毛巾擦拭乾淨。
蕭弋舟吃了酒, 臉上酡紅不褪, 伸手喚她:“我也擦擦。”
嬴妲使起氣來,睥睨著他,蕭弋舟笑得一片討好之色,嬴妲著惱地笑起來,翻開被褥,別過了頭,替他彆扭地揩拭。
“沅陵,你待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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