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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的抽噎:“我遇上了淮陽守將,他讓我對你帶句話,他一直在淮陽駐軍,久候你去。”
蕭煜一聽便愣住了——這是要朝我宣戰哪。是不是還說了,不去是王八羔子?
可是看嬴妲神情又不覺得是如此,“你說子郢?他有——這麼猖狂麼。”
嬴妲搖搖頭,“他是正直的人。”
蕭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將話頭扭過來,“煙綠說的做的,你不必放在心上,世子……咳咳。”他掩唇,偷偷背過了身。
劍閣之所以成為劍閣,是因為站在劍閣外,可將滄海閣任意角落掃入眼底,雖然世子眼下目盲,但眼波之中時而精光外洩,讓人恍惚以為他還能看見,那雙漆黑峻厲的眸子生得太過炯亮了。
蕭煜抬腳一溜煙去了,嬴妲訥訥回眸,劍閣二樓出凝立著一道宛如墨跡的身影,他著玄青色不染雜色的衣袍,遠遠地,衣帶當風,人如曠世黑玉,他的目光似乎靜靜地落在她身上,可嬴妲仔細辨認過去,又彷彿是在看她身後的假山,幾株藤蘿而已。
他看不見的。
嬴妲黯然地抬起手,就這麼哭了起來。
抽抽搭搭的,哭著哭著成了嚎啕,她死命地堵著唇,將手背塞到嘴裡,可壓抑不止胸腔裡那種排山倒海而來的酸楚和澀意,不能委屈,不能抱怨,可為什麼,就那麼沒出息。
哭到腹部抽噎,她蹲下來幾乎要乾嘔,嬴妲抱著自己的雙膝,將臉埋了進去,井然的侯府裡,人人各司其職,平淡若水地往來,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如同被遺棄的貓貓狗狗,她的哭聲,驚擾不了深宅大院的一粒塵埃。
哭泣真是人發洩胸臆的一種最直接最行之有效的手段了,嬴妲哭完了站起來,劍閣外那墨玉般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了。
彷彿眼底的某樣風景被生生挖走了一塊。
她呆呆地看了幾眼,狼狽地將哭花的雙眼胡亂擦了乾淨,自嘲一笑。
蘇先生留下的醫藥典籍博大精深,她雖然有天賦,但沒有名師從旁指點,自己只學了幾日功夫,便遇上瓶頸了,也不敢再去給蕭弋舟施針,正當她敲著腦袋無法可想時,陽光清透的窗扉,雕花的古樸的窗欞上停了一隻白鳥。
嬴妲面色一喜,走了過去,將白鳥的小紅爪子上的信筒解開,取下內函小紙——徒兒,安否?
嬴妲仔細讀了幾遍,也不知道是問的她,還是問的蕭弋舟,嬴妲取了筆墨,飛快地在紙上回了話,捲成小筒插入直筒中,撫了撫白鳥柔順纖長的羽毛,溫柔地翹了嘴角,“去吧。”
白鳥乖巧地在原地轉了兩個圈,翅膀一卷便飛走了,往高處的林梢飛去。
*
一炷香的時辰之後,那張皺皺巴巴的紙遞到了蕭弋舟桌上。
他拿起來,交給東方先生。
東方先生看了眼,觀世子神色,羽毛扇緩慢地搖下一根羽毛,神色微沉,鄭重其事地念起:“一切安好,師父勿念。但請師父詳查,我與……世子施針,他肝胰間有淤結不退……”
後頭都是醫理之言,東方先生只謹遵夫人之言,暗地裡將所有的“弋舟”都換成了“世子”。
蕭弋舟道:“將信紙卷好,原樣送給蘇先生。”
東方先生沉吟道:“世子方才動了墨水,在上頭濺了幾點。”
蕭弋舟道:“蘇先生知道我多心,中途劫走過信鴿。”
東方先生皺眉暗暗察其言觀其色,實在也不能斷定世子是否已認出來,這位新來的貌美嬌嬈的女大夫,就是那位屢次欺負他的小公主。但依著嬴夫人囑託,滄海閣所有人都不得在世子跟前主動提起這事。
明日穆氏女要住到蕭家來,到時候二女侍一夫,針尖對麥芒,拈酸吃醋,府上將不得安生,於是今早東方先生便來請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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