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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是裨將裡唯一一個成家立室的,蕭弋舟病急亂投醫,“你的婦人要鬧了脾氣,能去哪?”
周清咳嗽兩聲,嗆得險些一跟頭跌下去,“世子,這,這不能拿來一說,我的婆娘是個潑辣的,使起氣來,能砸鍋爆我頭,莫說回孃家了,她就往那門檻上一坐,衝著南來北往的、左鄰右舍的一通發落我不是。嘿嘿,公主是綿羊似的性子,不會如此。”
蕭弋舟沉默了。
半晌之後,他低聲道:“她不是綿羊一樣的性子,她是根蒲草,柔韌堅強。”
“要做的事,她一定會去做,百折不回,如同,她一定要上兀勒城來尋我一樣。”
世子的嗓音低沉而縈迴,彷彿要哭出來一樣苦澀,周清瞠目結舌,不曉得從何安慰起,唯恐口拙舌笨說錯了話釀成惡果,便只好呆呆不動,作稻草人不語。
蕭弋舟自嘲地苦笑了幾聲。
“替我向穆氏轉達一聲,她的恩情,蕭弋舟銘記於心,他日如有用得到之處,肝腦塗地不足報答,她如同意,我願歃血為盟,與穆氏合縱,同心戮力。”
“餘事,蕭弋舟其心不允,無奈不得成全。”
周清沉默記下。
身後傳來訊息,斥候來報,曾於昨夜裡見著一貌醜無鹽的婦人蒙面出城,頭戴面巾,面容可怖。
蕭弋舟策馬回頭,厲聲問道:“從那一面出走的?”
斥候稟告道:“從東城走的。”
蕭弋舟扔下眾人,獨率二十飛騎策馬東進。
周清匪夷所思,“貌醜無鹽?嗯,這不能是公主吧。”
斥候也不解,但又道:“蘇先生是天下一等的易容大師。”
“也有理。”
周清弄明白世子心思,便回府去了。
穆女早被嬴夫人旁敲側擊問了一通,周清也稟明世子心思之後,穆紅珠笑了起來,“本來,也不是想嫁他。”
嬴夫人與周清都怔了一怔,穆紅珠拈著手腕上的一串紅珠,微笑著說道:“不是每人的執念,都像蕭弋舟一樣,頭撞南牆而不回的,我早對他死心了,不想嫁他了。不過我這幾日宿在夫人院中,該討的東西,還沒問他討呢。也罷,等他把公主找回來,我要了東西就走。”
*
出東城,過五十里,有一處天塹,懸崖萬丈,依稀是夢中所見。
蕭弋舟於馬背上,顛簸之際忽然想起來噩夢中嬴妲摔入深淵,絕望的哭泣聲彷彿還在耳畔繚繞,胸口忽如被一隻觸手揪緊了,掐得鮮血淋漓。
一路追了五十幾裡,以嬴妲的腳程,中途要休憩,絕無可能一日走完這麼多路,沿途荒無人煙,幾座殘破村落,毀於戰亂一眼見底,絕不可能藏匿人身,前方深淵,飛鳥不過,馬蹄止步,蕭弋舟翻下馬背急衝而去。
“沅陵!”
“沅陵——”
空山深澗迴盪著他近乎咆哮的吼聲,無人應答。
二十名騎兵隨之翻下馬背,靜默無言,不敢吱聲。
“沅陵,別罰我了……”
“我錯了。”
沒有人,只有空谷裡迴盪著的響聲,不絕如縷。
他又走回來,牽了韁繩,眾騎兵所見世子,雙目猩紅,似哭無淚,滿面風塵,寫滿憂色,一時又不忍心拂逆他的心意,縱是追得再遠,也要陪他追。
一個人說道:“世子大病初癒,不如好生將養。”
蕭弋舟沉默翻身上馬,不置一詞,那人又道:“屬下以為,侯爺幾次三番傳出訊息,說如何如何病重,令世子牽掛不已,世子,何不學學侯爺?便說是傷情反覆,又吐血不止,訊息散佈得天下皆知,公主聽見了,自然憂心忡忡地回來。她即便真要忘情斷義,世子的毒還是她下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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