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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然的芳香,他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
西綏世子,面紅耳赤。
聽說這回來向公主求婚的,除了他之外,還有許多勳貴子弟,他們帶來了稀世奇珍,東海明珠,北冥琅玕,能讓人挑花眼,蕭弋舟隨父侯入都城,是為了給陛下賀壽,西綏人老實,所有稀罕之物統統呈作壽禮了,他身邊拿不出可與他們媲美的物件。
不知聽了誰的餿主意,他要將素帕回贈,如她應允,這條素帕便作為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比美玉珠鏈還要意義非凡。
為了讓這條平凡的帕子送得體面,他向平昌最好的刺繡師傅求學,耐著性子磨,扎破了所有能扎破的指頭,磕磕絆絆在上面繡了一幅牡丹圖。
那個小公主,猶如一朵亭亭玉立的嬌牡丹。
餘事皆不足道,那天,他狼狽而倉皇,將帕子撿了回去,便匆匆跟隨怒氣三丈高的父親離開了皇宮,連他自己都不懂,明明被拒絕得如此徹底,她說不過是看在他臉生得美的份兒上,與他開了個玩笑而已,他竟還是將被她踩在地上碾了又碾的刺繡絹子拾了回來。
她溫柔的軟嗓吐出來一個一個難聽的字眼,在他耳中,猶如五雷轟頂,可父侯甚至等不及他想明白,掐著他的手就將他扯出了平昌,猶敗軍之將灰溜溜地逃離都城,回了兀勒。
他姑且把失敗的初戀當作是一個教訓,他身份尊貴,是西綏世子,又有戰功傍身,女人是不可能缺的,他開始混跡煙花巷陌,三個月內,他買了四個姑娘到家裡來。
她們出身都不好,蕭侯聽了之後氣病了,連母親開始用失望的眼神看他,雖沒有指責,可比指責更重。蕭弋舟沉默了幾日,靜思己過,發誓日後不再胡作非為了。
跟著他領兵去了北漠。
去之後三個月,傳來北境大捷的訊息。
去之後半年,傳來世子重傷的訊息。
東方先生飛鴿傳信來,問是否召回世子,嬴夫人留了一行字:不必,且縱容他。
去之後八個月,中原內亂,民間義士不滿暴政,揭竿而起,天下民眾贏糧影從。
帳內大將分為兩派,一派說西綏歸附卞朝百年,西綏為卞朝護火之屏障,而卞朝亦為西綏立命之基石,主戰,伐民,一派又說皇帝公主輕慢蕭家,昏君無道橫徵暴斂,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不必為了一個昏庸無道的君主開罪於民,不落井下石便已經是仁至義盡,況北漠狼人虎視眈眈,撤兵而走,中原豈不更亂?
蕭弋舟聽從了後者。
不知道他走之後,又有多少人向公主求親,在沅陵公主跟前碰了釘子?那些瘋狂龐雜,多如過江之鯽的追求者,難道沒有一個肯為她發兵?她看重的男人,會否衝冠一怒為紅顏?
那一夜之後,帳下之人都已明白一件事——蕭家,要自己得天下。
北漠戰事吃緊,狼人傾巢而出,欲將怪爪探入中原,趁亂謀奪私利,後來蕭弋舟再也沒空考慮中原烽煙,率軍積極抵禦外辱。
不曾想這一戰打了一年多,蕭弋舟兵力不足,難以為繼,卻憑著一股孤絕果勇之勢,硬生生將北漠兵劈出了一條口子,打得外族人落荒而逃,而不幸的是,他自己亦身受重傷,數度垂危。
傷重之時,連著幾宿的昏睡,模糊地夢到小公主來向他告別,哭得梨花含雨,眼泡腫得像兩粒桃核,跪在地上對他哭訴,那時,蕭弋舟沒有得雪前恥的快感,只有無邊無盡的鈍痛,堅持了三年的孤傲與冷血,終歸隨著鏡花一夢化作泡影。
他從夢中驚醒。
傷勢沒好,他強勢命人打點行囊,率飛騎南下。
沿途聽聞叛軍已攻破都城,宮牆內起了一把大火,公主極有可能已葬身火海。
蕭弋舟沿途驚聞當下便吐了血,蕭煜勸他,花費這麼大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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