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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臉,慢吞吞地隨著蕭弋舟爬上來。
她的衣衫溼透了,剩下幾件都不能穿,蕭弋舟隨手撿起一套女衫扔給她,是婢女們備的,樸素的一身墨藍大袖衫,嬴妲想著左右他此時看不見,便慢吞吞除去裡頭小衣,換了起來。
她想問一句,施針之後臟腑之間鬱結可有好些,但不敢出聲,一出聲便露餡了,此時也不比在水裡,她也不敢輕薄他,在他背後畫字,正為難著,蕭弋舟已輕車熟路地推開了雀黃木門,徑自去了,行走無礙,彷彿目能視物。
嬴妲跟著蕭弋舟出門,亦步亦趨。
嬴夫人已布了一大桌佳餚,素食多,葷腥少,嬴妲此時沒甚麼胃口,但推阻不過嬴夫人定要她上桌,只好點了點頭,不出聲應了,坐下來。
嬴夫人舀了一碗雞蛋羹給蕭弋舟,又替嬴妲也盛了一小碗,殷勤道:“還順利麼?”
醫術上嬴妲資歷淺,不敢妄言,目光便望向了蕭弋舟,他似有所覺,淡淡道:“肝氣暫通,心肺尚有不適,並無大礙。”
他說得好像比嬴妲一個大夫還懂,她圓了水眸,慢吞吞咬了一口軟糯鮮美的蛋羹在嘴裡。
嬴夫人聽聞說有好轉,臉色和緩不少,“大夫有真才實學的,母親想不如將她便安置在你院裡,日後行針配藥,倒也方便。”
說完桌上兩人都沉默了,嬴夫人身邊的侍女湊近來,低聲耳語了幾句,嬴夫人微愕抬起眸,桌上兩人一個羞澀彆扭,一個漠然冷靜,她蹙眉道:“你將穆氏女接回來了?為何?”
嬴妲倏然抬起了頭,不安、羞澀、焦躁一通散去,茫然而震驚,呆呆地望著蕭弋舟。
蕭弋舟道:“穆女於我有恩。”
“何恩?”
“回兀勒沿途,遇上夏侯孝駐兵,兒子自知身染劇毒,恐無力與之僵持,穆女高義相助,借三千兵馬與兒子助勢,又在箭雨從中護我脫身,臂膀為毒箭所擦傷,幾近殞命。兒子不孝,本已辜負她三年青春,又欠下救命之恩,欠人情分,只有償還。”
蕭弋舟從來不留把柄在女人手裡,為的是防止女人攜恩情欺壓上門。
但既然已經欠了的,他也絕不會忘恩負義。
嬴妲默默地不說話,頻繁眨眼,要將淚水憋回去,但徒勞無益,最後還是淚流滿面,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她倉促地起身,幾乎想要逃跑。
蕭弋舟偏過了頭,似乎聽著動靜,嬴妲的唇肉被咬出了血,還是不能露陷,便只好接了婢女手中一疊果盤,裝作無意地坐回來,手裡撥著幾粒晶瑩的葡萄,無意識地送到嘴裡,咬出一口酸汁,浸得滿嘴都是酸味。
嬴夫人過意不去了,“穆女曾與你有婚約,你毀約不說,駁了人穆家顏面,如今又將她接回家中來,成何體統?”
“你父親那裡,如何說?莫非你想著,讓穆家女兒還未過門,便先宿了你的院子?她清白名聲何在?”
蕭弋舟道:“穆女兒子想將其安置在琅嬛軒。”
嬴夫人詫異:“我這琅嬛軒人滿為患,哪裡能騰得出地再安置一個大家閨秀?”
“女醫士眼下下榻之處,可以讓給穆女。”
嬴妲一怔,掌心的葡萄成了苦味,瀰漫無邊。她被葡萄汁嗆了一口,咳嗽著為自己倒了杯水吞下了,喉嚨裡還是苦澀的,喘不過氣來。嬴妲無法說自己眼下有多狼狽可笑,杯裡一攤淺水,映著一雙發紅的眼,大滴的淚珠滾落在手背上,燙人也傷人。
“那大夫……”
“宿我院中。”
蕭弋舟淡淡地說道。
嬴夫人蹙起了眉,蕭弋舟不肯讓穆女歇在自己院中,怕也正是為了保全穆女名聲,“你真要娶了穆家女兒?”
蕭弋舟道:“她要的話,娶了便是。”
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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